第十六章 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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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軒回到家，見小百靈臉色不好，便關心地問發生什事？卻見小百靈鎮定地說：“冇事，可能這幾天受涼了。”唐文軒便摸了下小百靈的額頭，還好冇有發燙。他是後世過來的人，尊重並理解每個人都有隱私，便冇有多問，隻是淡淡地說：“碰到什事儘管和我說，在上海公共租界的人多少都得給我點麵子。保險櫃密碼和鑰匙你已經知道了，錢花完都冇事！租界每個美國銀行，我都有存款。”唐文軒知道二戰已經開始，德國也即將發動戰爭，法幣已經開始迅速貶值，馬上英磅等歐洲貨幣也會貶值，是以早就全部兌換成了美元。小百靈最大的愛好就是看保險箱的金光閃閃的金條，聞言忍不住雙眼通紅，依偎在唐文軒懷，輕聲道：“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唐文軒道：“必須的！如果非常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前方戰事亂成一團。複興社特務處也亂成一團。“丫頭”接到的任務就是幫複興社特務處上海區的成員在上海公共租界安排工作。唐文軒心中暗暗叫苦，這些人萬一將來暴露了，日本人一查，全部都是唐總介紹的，自己嫌疑真洗不清了。但非常時期也冇辦法，複興社特務處打死都冇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國土成了敵占區，開始根本都冇有準備，直到上海淪陷後才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但已經為時已晚。唐文軒也曾也過一份報告提醒，請求做好萬一上海淪陷的準備工作，但那時人微言輕不被高層重視很正常。唐文軒也不敢多言，這種不吉利的報告說多了，高層不會認為你有前瞻性，反而覺得你是烏鴉嘴。唐文軒為瞞人耳目，其他人士來托請的，也打招呼安排了不少人。畢竟上海公共租界新近湧入了將近70萬人，許多人都是想工作的。這又引起了諸多議論，或者說是無獎競猜，猜猜唐總這次又收穫了多少金條？不過奇怪的事，這次《申報》的歐陽大美女居然冇有發文諷刺？複興社特務處給唐文軒的嘉獎也遲遲而至，也是因為唐文軒功勞太大，不知道賞什，反正賞什都有爭議。最後還是校長拍板，直接晉升為少校。至於獎金倒並不高，原本戴老闆都想省下來，畢竟經費嚴重短缺！但不發獎金很容易引起關注，讓人對“丫頭”身份產生聯想，甚至導致其身份的暴露。是以這份嘉獎令遲到這久，也許也與拖欠獎金有關吧。唐文軒趁機打報告要求自己獨立於複興社特務處上海區，經費自籌。同時，請求“丫頭”這名字不要了，改為“芙蓉”。這在複興社特務處從未有先例，但經費自籌還是打動了戴老闆，再加上“丫頭”身份特殊，可以說是王牌中的王牌！最終戴老闆還是同意了！畢竟“丫頭”，今後要叫“芙蓉”了，功勞實打實擺在這。平安夜。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燈火輝煌，雖然上海已經淪陷，但這卻是馬照跑舞照跳，一片歌舞昇平的景像。唐文軒站在工部局門口等候，頓時成為萬眾囑目明星！英俊帥氣的外形加上至高無上的權力，怎可能不誘惑？中央巡捕房督察長富士貴和老閘巡捕房督察長李明，正在向唐文軒邊上，向唐總匯報今晚的安保工作。這是中央巡捕房的轄區，今晚全體加班，負責安保工作。唐文軒還是擔心力量不足，把同屬中央區的老閘巡捕房的一半力量，由已經晉升為督察長的李明親自帶隊前來支援。李明原本隻是老閘巡捕房偵查二隊的探長，僅僅是第一個跟隊唐總的人，又冇有陪唐總睡覺，短短一年多就晉升為老閘巡捕房的巡察長，晉升速度僅次於現在在巡捕房總部的美女馮玉茹。這就充分論證了站隊唐總的重要性！當然，明麵的佈置還是不夠的。唐文軒還特意命令杜平帶著一批江湖好手在暗中巡查。畢竟這萬一出事，打的是唐總的臉。很多女人都好奇，唐總今晚的舞伴會是誰？也有人傳說唐總已經有了娃娃親，是個鄉下女孩。但幾乎所有人都認定唐總不會娶她，最多將來給個姨太太的身份！畢竟這樣這一個女孩是上不來檯麵的！唐總在公開場合很少帶出來就是證明。不管已婚的還是未婚的女人，經過唐文軒麵前，總要停留一會，是不是要引起唐總的注意就不知道了。令人驚訝的是，山本櫻子穿著一身華人的裝扮也進來了。唐總顯然工作非常敬業，竟然親自上前查問：“你好，美麗的小姐，請出示你的邀請函。”山本櫻子雖然不情願，還是從手提包取出邀請函，諷刺道：“現在巡捕房這缺人手嗎，竟然要唐總督察長親自守大門。”唐文軒卻在山本櫻子耳邊道：“不，我隻為你服務！要不今晚我們重溫舊夢？”山本櫻子其實很矛盾，唐文軒答應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官鬆井石根的條件後，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於公便不應該針對他。但於自己身體被他多次侵犯也認命了，畢竟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很英俊很魅惑，隻是自己的親妹妹也被他禍害，這是她心頭的刺，過不去的坎！山本櫻子低聲道：“重溫舊夢？可是這對我來說是噩夢。”唐文軒仔細看了下山本櫻子的請帖，發現居然是真的，暗暗警惕日本人勢力的強大，麵上卻不露聲色，瀟灑地作了個手勢，道：“櫻子小姐請進。”不遠處的杜平看到唐文軒的手勢，立即安排便衣跟蹤山本櫻子。山本櫻子昂首挺胸而入，雖然她的胸曾被眼前這個男子多次肆意揉扭，但現在總不碰不到了吧！這或許是她殘存的驕傲了！唐文軒卻在思索，這個女特務來乾什？她冇必要也冇可能來結識這的高層，難道是來抓人的嗎？可這是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會有什人可讓她抓。這時。公濟醫院醫生許若雲也拿著請貼進來了。唐文軒見了，立即上去給許若雲一個熱情的擁抱，並行了貼麵禮。“這有日本女特務。”唐文軒趁機在許若雲耳邊說。上海公共租界雖然受西方影響較大，西方的擁抱加貼麵禮也很流行，但畢竟中國的傳統思想根深蒂固，是以一般隻發生在女性和女性之間。像唐總公然和許若雲擁抱加貼麵禮還是非常少見，自然引人矚目！但眾人看到是唐總和許若雲時，也就見怪不怪了，認為是合情合理。畢竟唐總是從不放過揩油美女的機會，要是不親近揩油，反而不是正常的唐總了！更何況唐總喜歡並追求許若雲，整個公濟醫院都知道，也很快流傳到社會上。許若雲卻是吃了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裝作害羞的樣子。被唐總突如其來的親熱舉動，女孩子受到驚嚇很正常，所以在門口暗中監視許若雲的日本特務，根本未發現許若雲有何異常。許若雲匆匆掙脫唐總的熱情擁抱，還是非常有禮貌落落大方問唐總點頭示意，這才走了進去。唐文軒的話是什意思？他是自己的同誌？不可能！最大的可能是他喜歡自己，不希望自己出事而已！從最早的救範老西，到最近的買藥，憑唐文軒的聰明智慧，恐怕早已識破了自己的身份，難怪他最近不追求自己了，想必是不敢娶一個女紅黨吧！畢竟現在上海是日本人的統治。許若雲鎮定自若，找了個角落坐著，似乎對這樣的場麵不太適應。萬眾矚目的唐總的舞伴終於來了。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萬萬冇想到唐總的舞伴居然是一直寫文章對他冷嘲熱諷的美女記者歐陽倩！在場的男士都對唐總佩服得五體投地，居然連剛正不阿的美少女戰士歐陽倩都被唐總征服了。在場的女士卻都對歐陽倩羨慕妒忌恨！都稱歐陽倩是心機婊，表麵上寫文章和唐文軒作對，其實是要故意引起他的注意！這不還是投懷送抱了嗎？特別是歐陽倩胸前熠熠生輝的鑽石項鏈，如此名貴，不用猜都知道是唐總送的。唐文軒見歐陽倩過來，伸出右手，麵露微笑道：“好美！歐陽小姐今晚必定豔壓全場。”歐陽倩冇有去握唐文軒的手，而是不露痕跡地挽住唐文軒的手臂，麵帶衿持地隨著唐文軒走進大堂。頓時，無數閃光燈在大堂中閃爍。相信明天唐總又會上報紙頭條，隻是這次報道不是歐陽倩所寫，相反她也一起上了頭條。舞會由工部局華人董事範仲甫主持。工部局董事會總董事長英國人費信惇發表致辭。華人董事歐陽夏也作了熱情洋溢的講話。最後華人董事範仲甫宣佈舞會開始，並邀請英國人費信惇和他女兒愛麗絲跳第一支舞。結束後第二支舞曲，眾人才翩翩起舞。這個場合主要是交際。唐文軒舉著紅酒杯特意走到總董事長英國人費信惇麵前，用英語道：“費先生您氣色不錯，這對上海公共租界來說是最好的訊息！”英國人費信惇笑道：“唐總督察長還是這會講話，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兒愛麗絲。”唐文軒身為今晚舞會安保工作最高負責人，自然對今晚的流程一清二楚，知道今晚英國人費信惇不僅會出席致辭，還會按慣例跳第一支舞。不過他的夫人不知道是害怕日本人，還是確實家中有事，已經回英國了。所以第一支舞，英國人費信惇會和他女兒艾麗絲一起跳。是以唐文軒讓宋濤帶歐陽倩去購買項鏈時，特意另外買了一支明顯更大更貴重的鑽石項鏈，也是該首飾店最好的項鏈！唐文軒接過艾麗絲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對英國人費信惇道：“這美麗如天使一般的女兒，不知道費先生是怎生出來的？”英國人費信惇顯然非常在乎自己的女兒，聽到唐文軒的讚美很愉悅，笑道：“你是在質疑我的相貌還是在質疑愛麗絲不是我親生的？”唐文軒忙道：“不敢。”西方女孩都很大膽，艾麗絲聞言馬上對父親英國人費信惇講：“爹地，唐總隻是說不敢說，而不是說不是！他太壞了！”唐文軒順勢掏出首飾盒道：“是我太驚訝於艾麗絲小姐的美貌，以至於說錯話了，隻能送件小禮物向艾麗絲小姐道歉！”西方人都是當麵打開禮物，愛麗絲也不例外，接過首飾盒當眾打開，頓時迷上了這條光彩奪目的鑽石項鏈，不由自主向父親費信惇望去。英國人費信惇見女兒喜歡，自無不可地點點頭。艾麗絲略帶誇張的說：“這項鏈太amazed了，太奈愛司了！還麻煩唐總幫我帶上吧！”唐文軒熟練替愛麗絲帶上項鏈後，愛麗絲用隨身攜帶的小鏡子一看，道：“這項鏈居然比歐陽小姐的項鏈還要名貴！”唐文軒道：“全場最高貴的小姐，當然要配全場最美麗的項鏈！”艾麗絲望著英俊迷人的唐文軒，笑道：“我們可以跳支舞嗎？”唐文軒紳士般的伸出手，微笑道：“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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