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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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早上。唐文軒還在睡覺，就接到杜二先生的電話，稱其馬上就要離開上海，希望能與唐文軒見上一麵。唐文軒立即起床，匆匆洗漱後便在宋濤、黃子和杜平的陪同下，帶著大批保鏢，總共八輛車，來到上海法租界的杜公館。倒不是因為唐文軒榮升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總督察長，要擺架子才動用這多保鏢，而是怕日本人暗殺！卻見杜二先生破例在內宅門口等唐文軒。唐文軒忙快步上前道：“怎敢煩杜先生在門口等，失禮至極！”杜二先生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唐總督察長年紀輕輕就統領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可喜可賀。”唐文軒忙道：“別人說這種話我還能當是誇獎，唯獨杜先生說，我當真是愧不敢當！”二人進書房喝茶。作陪的隻有一個叫木林的男子，唐文軒以前也見過幾次，知道他是杜二先生的總管。杜二先生姿態從容，道：“昨天夜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官鬆井石根找我談話了，要我出來當SH市市長，我說我要考慮一下。我決定今下午就離開上海去重慶。今後中華實業信托的事你就和木林商量著辦！另外我的徒子徒孫，還請老弟你多多照顧。”唐文軒知道情況緊急，也不再客套，道：“張三先生也走嗎？”杜二先生歎了口氣道：“昨天我叫他來，他冇有來。我知道因為中華實業信托冇讓他入股，他對我意見很大！當初也是我考慮不周。”唐文軒道：“隻要他不當漢奸，我願意把中華實業信托的兩成股份給他。”杜二先生道：“冇有用的，他已經變了。不過你一定要答應我，冇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動他！”唐文軒點頭道：“杜先生的話，我自然尊從。”杜二先生見唐文軒已經高升，卻仍表示願意聽他的，自然感到欣慰，道：“萬事小心！”杜二先生離開上海後，張三先生很快便與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官鬆井石根達成了協議。之後，張三先生在青洪幫隻手遮天，不斷清除杜二先生的勢力，換上自己的心腹，招兵買馬，廣收門徒！同時脅迫各行各業與日本人“共存共榮”，大肆鎮壓抗日救亡活動，捕殺愛國誌士。又以“新亞和平促進會”會長的名義，派人去外地為日軍收購糧食、棉花、煤炭、藥品，強行壓價甚至武裝劫奪。但張三先生有一個地方始終插不進手，那就是唐文軒的上海公共租界！為此，張三先生多次向鬆井石根建議，暗中除掉唐文軒。上海因為戰爭，糧食緊張，糧價上漲六倍。還好唐文軒貯備了大量的糧食，不然有可能上漲至十倍。但冇有人會說唐文軒的好，反而人人罵他是奸商，發國難財！隻是在上海公共租界，冇地方可以控告唐文軒。當然在上海公共租界也有人一無所有，唐文軒便捐獻了不少大米，讓宋雅軒組織學生去施粥和饅頭。反正宋雅軒天天吵著要做事，在上海公共租界內，小唐總的妹妹自然不可能出事。但唐文軒這一行為又被眾人罵作是惺惺作態沽名釣譽！《申報》甚至登了一篇文章，是成語九牛一毛的意思新解，大致意思是某人發國難財，賺了九頭牛，卻隻拔了一個牛毛做善事，就想贏取好名聲！唐文軒看了哭笑不得，可惜上次在歐陽夏府中忘記問這歐陽倩究竟與歐陽夏有否親戚關係？究竟是誰給她的倚仗敢如此諷刺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總督察長！不過唐文軒倒也不想要有好名聲，萬一被日本侵略者懷疑他是紅黨就麻煩了！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這一日傍晚。唐文軒在巡捕房總督察長辦公室剛準備下班，突然一隊日本憲兵闖了進來，為首的竟然是個日本女軍官！上海公共租界什時候允許日本軍隊進入了？還是日本侵略軍與曆史不符現在就公然向英美宣戰了？卻見為首這個女軍官趾高氣昂，卻依曾相識！赫然是山本櫻子！唐文軒頓時猜測，這必定是山本櫻子的私自行為，目的自然是找他報仇！隻是山本櫻子固然對他仇恨很深，總也不能公然與英美為敵強闖上海公共租界吧！當下。唐文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玩世不恭的語氣，用日語道：“我倒是誰，原來是山本櫻子，穿上衣服後差點認不出來！”山本櫻子頓時惱羞成怒，立即掏出手槍，卻在電光石火之間，被黃子奪下，反手就指著山本櫻子的頭。跟隨山本櫻子前來的十個日本兵立即舉起三八大蓋瞄準。唐文軒卻冷冷地用日語道：“你們把槍放下，相信你們的長官不是命令你們來開戰吧！殺了我，你們承擔不了這後果。”這隊日本兵原本就對山本櫻子的行為不滿，聞言大都放下了槍。少數幾個看了山本櫻子一眼，見她冇什表示也放下了槍。唐文軒這才笑著對黃子道：“把槍放下，怎可以對我睡過的女人無禮。”這句話是唐文軒是用漢語說的，偏偏山本櫻子身為日諜聽得懂漢語，當下氣得粉臉通紅。唐文軒暗中示意了一下，黃子放下槍，退出所有子彈後才交還給山本櫻子。自然是怕山本櫻子氣瘋之後不管不顧。唐文軒將雙腿挌在辦公桌上，對山本櫻子道：“說吧，有什事找我？慢，讓我猜一下！你若是想重溫舊夢不應該帶這多人，想必是你長官要見我？”山本櫻子恨恨地盯著唐文軒道：“我們司令官鬆井閣下要見你。”唐文軒這才恍然大悟，定是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官鬆井石根想招安他，派山本櫻子前來傳話。而山本櫻子不想唐文軒被招安，免得失去向他報仇的機會，所以擅自帶兵強行闖入，希望能激怒他，讓他拒絕被招安。這時。宋濤帶了大批巡捕衝了進來。唐文軒忙用日語對日本兵道：“你們把槍放下，我保證不為難你們！畢竟我現在就去見你們上海派遣軍司令官鬆井石根閣下。”這群日本兵剛纔聽到山本櫻子說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鬆井石根要見唐文軒，見唐文軒答應要去見，便先消除了抵抗心理，此時見對方人多，便有人放下了槍。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很快都讓巡捕拿走了武器。唐文軒馬上要去見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官鬆井石根，自然也不能虐待這些日本兵，便讓他們集體去會議室坐，還讓人準備茶水、香菸、水果和糕點招待。唐文軒帶著山本櫻子，坐上他自己的轎車。前後依然有八輛黑色轎車駛出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總部。唐文軒和山本櫻子坐在倒數第二輛車的後座。剛上車，唐文軒有意要羞辱山本櫻子，就抱住山本櫻子，解她軍服的鈕釦。山本櫻子剛想反抗，就被副駕駛室的黃子用槍指住了腦袋。唐文軒盯著山本櫻子微笑道：“如果我向司令官閣下解釋說，你的死完全是因為槍支不小心走火，你猜司令官閣下會相信嗎？”山本櫻子頓時怔住了，她相信司令官閣下肯定不會相信，但為了能夠順利招安唐文軒，肯定會選擇相信！八格牙路，反正自己的身體早就被眼前這個惡魔玩弄過好幾次了，身體的所有地方都他被看過了，身體的所有地方都被他玩過了，是冇有必要再扮純潔了！山本櫻子索性閉上了眼睛。但畢竟車上有其它人，唐文軒也不敢太過份，摸了幾下羞辱了山本櫻子就住手了，道：“快穿好衣服吧，要不然司令官閣下會認為我居然禁不住你勾引！”山本櫻子肺都要氣炸了，但恨到極處反而麻木了，竟然一動不動地坐在車上，任由自己衣衫不整。嚇得唐文軒趕緊替山本櫻子扣好釦子，整理好軍服。唐文軒一行來到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部。山本櫻子到了這才恢複了活力，帶唐文軒一個人上樓去見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官鬆井石根。唐文軒每走一步，便感覺壓力多了一分。他內心不禁深深佩服那些先烈們，他們是何等地英勇，能夠在敵營中談笑風生，揮灑自如。自己僅僅是走進敵營，就感到沉重的壓力，差點透不過氣來！唐文軒跟隨山本櫻子來到日本上海派遣軍司令官鬆井石根的辦公室。鬆井石根給唐文軒第一印象就是陰狠和氣場！鬆井石根此時49歲，個子不高，身材較瘦，臉型線條很硬，特別是一雙眼睛，似禿鷲一般。鬆井石根見了唐文軒，笑道：“你好，唐總督察長。”唐文軒一怔，冇想到沾滿中國人鮮血的這個劊子手，中文居然如此流利，卻用日本話道：“你好，尊敬的司令官閣下。”鬆井石根也是一怔，冇想到唐文軒居然會說日語，卻突然沉下臉，用日語道：“聽說你扣押了我們日本帝國的勇士？”唐文軒原想用日語和鬆井石根套些近乎，冇想到鬆井石根這個老狐狸馬上看穿了他的想法，立即采取威壓措施，想打唐文軒一個措手不及！當下唐文軒道：“我本不想得罪司令官閣下，但你的手下在光天化日之下，持槍械在我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總部亂闖，難道司令官閣下真的打算進攻上海公共租界與英國開戰？”卻見鬆井石根死亡凝視著唐文軒。唐文軒故意裝作有點驚惶失措道：“這是英國人的意思，我也冇有辦法！既然司令官閣下開口了，我立即下令放人。”見鬆井石根點點頭，唐文軒道：“我能借用一下電話嗎？”鬆井石根道：“請便。”唐文軒也不猶豫，立即打電話到巡捕房總部，下令放人。唐文軒心猜測鬆井石根是會錯了意，以為自己扣押日本兵是為了要挾鬆井石根，所以他纔會選擇先聲奪人，搶回主動權！卻不知唐文軒根本冇有這意思。隻聽唐文軒道：“司令官閣下，不知道你這次召見我，有何要事？”“我要求從明天起，上海公共租界不能再包庇任何仇日組織和個人！另外，我們有權自由進出上海公共租界抓捕抗日分子。”鬆井石根斬釘截鐵道。果然和曆史一樣。但唐文軒還是想爭取一下，便搖頭道：“這個我做不了主，司令官閣下應該去和英國人談。”鬆井石根依然緊盯著唐文軒道：“但我認為你可以轉告英國人？”唐文軒畢竟是後世過來的人，知道鬆井石根在拈量自己的價值，如果自己毫無價值的話，說不定鬆井石根會開槍當場射殺自己，便道：“這倒也不是不可以。”果然見鬆井石根似乎鬆了口氣。唐文軒岔開話題道：“好久不見佐木君，很回憶那段美好的回憶！司令官閣下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和貴國早就合作了，而且是非常愉快的合作！”說到這唐文軒忍不住看了一眼山本櫻子，穿著日本軍服的她，身材顯得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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