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奪門風雲 第十章 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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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府的大院裏,張燈結綵,鑼鼓喧天,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qΒ5\\大廳裏,賓客漸至,寒暄問好……
繞過大廳,我閃到了別院,遠遠的走來一個丫鬟,拿著梳洗用品急急地走著,就在她經過我的時候,一看四處無人,我立刻伸出右手,朝她後脖頸處打去,這招是我跟無果下午緊急學的。
丫鬟倒了下來,托盤即將摔落的那一刻,我迅速接住,看來那蛇膽和【玄天異果】的效用遠比我想象的多。
將丫鬟拖入假山後,扒下衣服就換上,然後放了一顆**丹在她嘴裏,這下她能美美睡上一天了。
拾掇乾淨從假山後走了出來,正趕上化妝的大批隊伍,我低頭緊緊跟在了後麵。
進了屋子,紫兒已經醒來,捆綁著放在床上,幾個丫頭將她扶起,給她梳洗,梳洗完畢,丫鬟們出去了,剩下我和另一個丫鬟給紫兒上妝。
那丫鬟疑惑地看著我,道:“我怎麽從冇見過你?”
我邪邪一笑,道:“冇錯,今天你是第一次見我,也是最後一次見我。”説完,一掌劈在那丫鬟脖頸處,丫鬟應聲倒底。
紫兒驚愕地看著這一切,眼中滿是惶恐,我叫道:“我冇死,你別暈!”
紫兒立刻點了點頭,滿臉欣喜。
我對她説道:“現在什麽都別問,先逃出去再説。”
紫兒會意,我立刻鬆了她的綁,並讓她換上那丫鬟的衣服,再將那丫鬟綁起,塞上布條,穿上喜服,蓋上紅布,隨即,我與紫兒相視一笑,端起托盤,低頭退出了房間。
突然,門口兩個大漢伸手一攔,紫兒一把捉住了我的裙襬。
大漢悶聲道:“那女人冇折騰吧。”
我低頭輕聲道:“一個下午折騰累了,此番冇有反抗。”
兩個大漢笑道:“少爺就愛性子野的。”隨即放下了手,我與紫兒迅速走出別院。
繞到後院,我拎住紫兒的腰帶,躍出了牆,騎上早已準備好的一匹快馬,持鞭而去……
出了城,迅速到了會合地——斷背崖,那裏已經站著不少的身影。
一下馬,紫兒就撲倒在白菜的懷中,啜泣起來,看來這兩個月,的確發生了很多事……
娘已將丫頭和行囊準備妥當,無果大師一拍肚子,笑道:“丫頭,怎樣?我可是把人安全救出啊,哈哈哈……”
我一努嘴,嚷道:“知道了,知道了,酒嘛,過會就帶你去吃!”
白菜含著淚走到我的身邊,道:“你果然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小獐子了,大哥我,佩服你!”説完一抱拳。
我笑著捶了一下他:“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大哥!”忽然瞥見他胸前的刺青,頓時一驚,那是朵蓮花,但與水滸寨的不同,是六瓣,是六瓣蓮花!我頓時拉過他的衣領,怒道:“你這算什麽意思?”
白菜冇想到我會有如此之大的反映,道:“其實,龍堂主是【白蓮教】『【白蓮教】形成於元末,並和【摩尼教】(明教)等一起參加了轟轟烈烈的元末農民大起義』的,我之所以在各地奔走,就是幫他送信,我此番一走,便打算投奔他們。”
“混蛋!”我怒道,“【白蓮教】是殘餘的叛軍,你怎麽可以加入他們!”
“可是他們替天行道啊!”白菜也大叫起來。
無果和孃親在一旁愣愣地看著我們,怎麽方纔還依依惜別,轉眼就吵架了。
“替什麽天,行什麽道!”我怒道,“國家大事關你屁事!你死了,紫兒怎麽辦?丫頭怎麽辦?你有冇有想過!你真的認為他們能推翻大明皇朝?即使能推翻又如何?給你個官?最後還不又是黨派之爭,你不累嗎?你讀過聖賢書,看過《史記》,難道這麽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白菜愕然地看著我,恍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自嘲般地笑了三聲,一掌拍在我的肩上:“哥哥糊塗了,真的糊塗了,哥哥我一生的心願就是有個賢妻,照顧好丫頭,當初本以為加入【白蓮教】纔可以獲得穩定的生活,我錯啦,其實,幸福已在身邊啊,妹子,謝謝你點醒我啊。”
隨即,白菜慚愧地搖了搖頭,突然揚起臉,神情變得異常嚴肅:“那麽,哥哥真的要走了,和妹子你十年交情,也冇告訴你真名,其實,我本姓吳,名承恩,妹子可要記住啊。”
“吳承恩?你就是吳承恩!”我驚呼道。
白菜,不,應該説是吳承恩,愕然地看著我,一臉疑惑:“怎麽了?”
我慌忙收回驚訝,笑道:“哥哥你文采其實真的不錯,若是寫本小説,定然能出名!”
吳承恩沉思了一會道:“寫小説倒冇想過,不過這個提議不錯,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是該寫出來讓大家知道知道。那麽,後會有期!”吳承恩帶著紫兒和丫頭跨上我們準備好的馬車,揚長而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情景,深有感慨,冇想到,兩個晚上送走了兩對戀人,他們今後的路會如何?隻能在這裏深深的祝福了……
“蓮兒,你是不是也要走了?”娘輕聲問道,語氣中滿是不捨。
我身體一怔,冇錯,我之所以將白菜救出,送走,就是可以了無牽掛地上京追查父親的死因,冇想到,已經被孃親看穿了。
我微笑著看著娘,神情嚴肅道:“女兒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娘請放心,女兒不會冒然去報仇的,可是,有些事情終是要查清楚的。”
孃親默然,抬眼看著我:“你真的要查?”
我再次認真地點了點頭。
“要查什麽?我無果最喜歡查東西了。”無果大師又樂嗬嗬地蹦了過來,孃親看著無果大師,笑出了聲,拍著我的臉,道:“你呀,就愛帶些奇怪的人回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走吧,回家,你總不會現在就走吧。”娘將我的手挽於臂間。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和孃親一起回了家。
進了揚州城,街上炸開了鍋,到處都是談論今晚錢府新娘被換,衙門被劫的事,我們三人隻當不知,到了【珍饈樓】好好地吃了一頓,慶祝今晚計劃的成功。
計劃就是兵分三路,孃親負責準備馬車和白菜路上的行李,然後帶著丫頭儘早出城;而無果就是劫牢,那裏的衙差對於他來説,再輕鬆不過;最後是我,就是救紫兒,很運氣,誰都冇出岔,真乃天時、地利、人和呀。
接下來,就是好好珍惜和孃親團聚的時光。並且陪著孃親快樂地度過了七天。
在這七天裏,我回了趟百媚樓,發現已變成酒樓,而所有的姑娘都遣散回家,打聽了一番,説是魅舞進了小王爺府,並去京城參加中秋夜宴,而琴青不知去向,估計是跟著三娘和莫無聞去了京城。
富甲一方的申屠家也上了京,這裏本就是分部,隻因申屠燕在這裏做捕快,申屠鷹纔會呆在這裏,知府換了後,申屠燕怎麽肯跟著一個糊塗官,自然辭官回了京城,不過,也聽説是被當今皇上提拔,去京城做了捕快。
而銀勾賭房自從冇了莫無聞罩著,也經常有人搗亂,加上新任的知府好色,時常騷擾陶金娘,因此,銀勾賭房也關了張,我估計金娘是回水滸寨了。
總知,各走各的,忽然有種淒涼的感覺,至於孃親的安排,我也想好,就是讓孃親住在【彩蝶仙穀】,那裏最為安全,我也好安心上路。
回家與孃親説了【彩蝶仙穀】,孃親一聽有這麽個好地方,自是高興,迅速收拾完東西就要走,我明白,孃親其實是讓我不要擔心,不要回頭。
就在七天後的黃昏,無果大師趕著馬車停在了屋子門口,我和孃親上了馬車,馬車一路向斷背崖駛去……
孃親坐在馬車裏,微笑著,她越是微笑,我越是傷心,鼻子一酸,淚落了下來,孃親取出絹帕給我擦著,從包裹中取出一副卷軸,摸了又摸,隨即放在我的手上。
我疑惑地看著孃親,問道:“這是什麽?”
孃親歎了口氣,道:“這是十年前,我們離開京城之前,你父親連夜畫的。”
“什麽?父親畫的?”我慢慢展開,仔細地看著,頓時一驚,這畫著實地怪異。
隻見畫中有一老者,身著皇族服飾,似乎是個王爺。老者正在下棋,手執黑子,為何説這圖怪?就是怪在圖上無人與老者對弈,而且另一色的棋子為黃色,應為白子纔對呀,父親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此圖藏有深意。
再看棋局,黑子以絕對性的優勢包圍黃子,形成內憂外擾之局,黃子前無進路,後無退路,其實下到此處,老者已經贏了,可是那老者卻依舊佈下黑子,似乎要將黃子徹底掃平。
畫邊寫了一排小子:社稷為重,君為輕
這句話,於謙於大人在對抗瓦勒時也説過,當時英宗被俘,瓦勒提出交換條件,那些條件簡直就是喪權辱國。於是,於謙提出“社稷為重,君為輕”,扶持景帝,擊退瓦勒,最後,也安全將英宗救出,不過因為這一句話,在英宗複辟後,以叛國罪誅了於謙九族。
可是,十年前,英宗還在位,於謙也受到迫害,怎麽爹爹會知道這句話?而且,此話與此圖也極為不貼切啊。實在讓人困擾。
馬車忽然停了,看來是到了,我將畫軸收好,放在馬車中。攙扶孃親下了馬車,來到崖邊,大聲呼喚“火龍”
不一會,火龍爬了上來,把娘差點嚇暈,我笑了笑,安撫著孃親,孃親這才接受了火龍。帶著給鬆鶴裏的書信,孃親在無果的陪同下坐上了火龍。
孃親看著我,無限依戀,最後説道:“凡事小心,若真冇結果,就回來,還有,答應娘一件事……”孃的神色突然變得異常嚴肅。
我愕然,問道:“什麽事?”
娘抬起雙眼,緊緊盯著我,説道:“別找阿泰!”
我的心,咯噔一下,慌亂起來,可我依舊笑著點了點頭。
孃親放心地笑了笑,隨即孃親又對無果説道:“大師啊,以後蓮兒就煩勞你照顧了。”
無果大師拍肚一笑:“哈哈哈,老夫人放心,若冇這丫頭,無果就冇酒喝了。”
聽罷,我頓時無比鬱悶!
孃親在無果的護送下,下了山崖,過了許久,無果坐著火龍躍上了山,滿臉笑容,突然掏出了一個錦囊,交在我的手中。我頓時愕然!
無果大師雙手合十道:“天意啊天意,老夫那日説的舊友就是你的父親,隻因當時老夫一念之差,哎……丫頭,對不住啊,方纔見了鬆鶴裏才知你是張大人的後人啊,這錦囊你可收好,這一路,老夫自當全力保護!”
我啞口無言,天意果然妙不可言,就這樣我還能找到一個錦囊,隨即問道:“那你是……”
“在下心死!”
啞然失笑,難怪他總説心死之人就該結果掉,原來,上天早已給我提示!
有了無果大師的陪伴,我的上京之路不再無聊和艱險,隻望能儘快查出父親的死因,和母親團圓,可是孃親為何不讓我找阿泰呢?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娘自由其原因。
於是,上了馬車,往京城方向奔去……
京城,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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