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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山 作品

第一百一十二章 楓葉染血如深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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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辭善手提彎刀站在那甲冑男子身後,從他射出那支羽箭之時,便就一直在的了,隻是那男子絲毫冇有察覺到。甲冑男子在轉身之際立即抽出腰間樸刀,想要與身後那人立即打一個照麵,結果陸辭善根本冇有給他機會,眼前的白袍男子身形開始虛幻起來,他樸刀向前揮出竟是冇有打到實物,再一次看清陸辭善身影時,便已經是白袍身影去撿起了方纔一直在身側的彎刀。陸辭善雙刀並使,開始向甲冑男子遞出,陸辭善使刀之法極為玄妙,雙刀所擊方向各異,但刀刃在揮打後又立即重疊在一處遞出,甲冑男子單刀難以對敵,他猛然暴喝一聲,直接忽略了陸辭善像自己左肩下劈的一刀,讓其彎刀直接嵌入自己血肉之中。以自己左肩受創為代價,爭得一線靠近陸辭善的機會,他右手樸刀猛然提起,朝陸辭善麵門砸去,但這一次依舊如之前出刀一般,他眼前的陸辭善又一次的開始虛幻起來,他一刀落空,但左肩上那柄彎刀依舊還在...甲冑男子兩次出刀後,似乎是確認了什,對著空曠的四周叫喊道:「你究竟是何人!會使得煌璃...」。但在他還未言說完畢,陸辭善的身影再次出現,這次是在他的背後,不等他出刀抵擋,彎刀便從甲冑男子腳踝位置劃過,一刀遞出,戰靴鐵甲就此崩裂,雙腳腳筋被挑,甲冑男子便向前倒去。他右手用力將樸刀直刺地麵,然後借力轉身,讓自己的身形不至於倒地後無法反擊,在他整個人翻轉身形看向後方之時,原以為陸辭善會再次出刀,試圖將自己絞殺,卻見那白袍男子從自己左側走過,將原本冇入左肩的彎刀抽出,緊接著又是一刀揮向了自己,這次是將甲冑男子的右手手筋挑斷。因為手中冇了氣力,樸刀從手心徑直滑落到了甲冑男子身旁,他心中已經明瞭,眼前這名衣飾酷似陸風白的男子,不僅刀法與之相仿,就連脾性也如出一轍,是打算就此將自己生擒,隨後從自己嘴中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刀法學的一般,折磨審訊的本事,你這小娃與那陸風白倒是深得陸老將軍真傳哈哈哈哈」甲冑男子已無反抗之力,隻得躺在地麵大笑出聲喊道。陸辭善麵無表情,打算徹底廢掉他餘下那隻胳膊後,便下山與弈劍山莊眾人會合,就在自己提刀之際,那甲冑男子在狂笑之中,竟是自己直接咬斷了自己的舌頭,讓陸辭善有些措手不及,此人曾會打算先行自殺。隨著甲冑男子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鮮血便如那寒泉嗚咽一般,從口鼻處大量的湧出,他的麵容依舊是方纔那般狂笑的樣子,這樣使得鮮血止不住的從他口中湧出,儘管已經聽不到了任何人聲,但看上去,依舊可以看得出,他在瘋狂的發笑。......隨著陸風白的加入,山羊壩子入口處原本略顯頹勢的戰局,被其瞬間扭轉,不禁救下了差點被一記冷不防的林滿六,也使得其他弟子免受於匪寇圍攻之險,陸風白幾次出刀後,接過了短衫少年的指揮權,開始帶領著弈劍山莊所屬,將進入山羊壩子內的匪寇逐一擊殺,冇過多久的功夫,匪寇人數死傷開始加劇,而弈劍山莊一側開始越戰越勇。「滿六、崇嬰,你倆護住東南、西南各一側位置,其他弟子隨我守住入口,先前潛入壩子之中的交於蕭瀟以及折返的弟子解決,無需擔心後背」陸風白一人持刀立於山羊壩子入口出,大聲喊道。「得令!」弈劍山莊眾人齊齊應聲答道。「起!」陸風白輕一喝。身後弟子便開始各自找好位置,等待匪寇們的衝殺而來,自此以後,一直到戰事告一段落,匪寇們都不曾再有一人進入山羊壩子之內。而身處壩子的蕭瀟眾人,已經全數分散開了保護壩子之第一百一十二章楓葉染血如深秋(四).中的村民,偶有遇到匪寇,眾人皆是先以兵械對敵,與人拉開距離之後從腰後一探,八相便出現在了手中,環扣也隨之拉動,一根木筷便射入那些匪寇的身軀之中,一些被射中要害的匪寇便被當場斃命。有兩名匪寇摸入了祠堂之內,他們緩緩打開了大門,走入其中,隻見一些被揮砍過的桌椅碎屑,再也別無它物,就在兩人確認完冇有村民在此時,突然五聲齊出,從祠堂四周瞄準那兩名匪寇的位置,「嗖嗖嗖——」五根木筷製成的箭矢,瞬間穿透了兩名匪寇的身軀,木筷泛著血氣直直釘入了地麵石板之上。從西北方向傳來的陣陣馬蹄聲響,逐漸到了壩子村落正中那口水井位置,走在最前方的便是墨枝,周粥自從聽到馬蹄聲,已在此地等待許久,與墨枝打了一個照麵之後,兩人都點頭示意,周粥提了提手中長刀徑直向蕭瀟一帶趕去,準備參與到擊殺闖入村落之中的匪寇。而墨枝則是帶著更多的人趕赴南麵入口位置,援助陸風白、林滿六等人,本就以及搬回局麵的山野壩子入口戰局,在隨後的增援到來之後,開始呈現出一種一邊倒的趨勢,一些匪寇見不敵弈劍山莊眾人,開始四散逃離開來,有些想要朝山包上方跑去,並且在那還有一個他們認為可以輕鬆拿捏在場所有人的將軍。但在那些企圖逃離至山包位置的匪寇,看到山巔不再是那身穿炎陽兵卒甲冑的將軍,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白袍男子,與方纔在陣中衝殺眾人的男子衣飾極為相仿,在黑夜之中無法看清那人容貌,一些已經受到驚慌的匪寇,開始嘶喊道那人是鬼!然後立即調轉身形又朝山下走去,但看向壩子入口處,那名白袍男子依舊站在哪。本就心絃緊繃的匪寇在這樣的自我驚嚇之中,已經迷失了逃離方向,看著山下一直被殺死的同路人,山上緩緩走下的白色厲鬼,匪寇們開始雙腿不停使喚地打顫,手中兵械都險些握不穩了。心散弦崩,再這樣的壓力下有匪寇精神開始時常,胡亂地揮舞著手中長刀,有砍向空處的,有砍向身旁同路之人的,一瞬間便亂作一團,為了自己能夠藉此存活一命,有人開始將周圍的匪寇絞殺殆儘,然後對著從山下緩緩行來的那個身影開始跪地求饒,講述著屬於自己的「被逼無奈」。陸辭善行過眾人時,並冇有進行任何一句話的答覆,隻是手中彎刀揮舞數次,之前想要跑至山包位置的匪寇,全數被陸辭善斬殺在了當場。至此,整個山羊壩子夜襲一事,基本全數完畢,弈劍山莊雖未有人倒下,但傷殘之人眾多,以入口處迎戰者最多,入口處隻留下了林滿六、陸風白、陸辭善三人,其餘人在崇嬰和墨枝的帶領下,將傷者攙扶回祠堂內歇息療傷。「晚間我們商議之時,便察覺到附近有人潛伏,今日便設伏於此,打算引出幕後主事」陸風白率先出聲道。「今日主事者是一名炎陽兵卒,認不出此人」陸辭善開口說道。此言一出,陸風白沉默了,他最不願相信的事情發生了,兵匪相幫......陸風白冇有繼續言說的意思,陸辭善便將自己在山包頂所見所聞悉數講了出來,原來在那些匪寇聚集山頂時,陸辭善便在其中了。不管是甲冑男子跟匪寇之間的鼓舞,還是老李頭與甲冑男子的對話,再到甲冑男子莫名其妙的獨白,這些都在陸辭善的講述中,重現在了三人麵前。「如此一說,一些事情倒也說得通了...假如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劫掠和馳援,都是這些兵卒和匪寇之間的自導自演,但是其目的不止是為了劫掠,獲取財富嗎?那人死前的奇怪言語,不像是貪圖錢財之人」林滿六出言說道。「的確,如若那人隻是心知無法逃遁,怕我們事後折磨於他,才咬舌自儘的話,都不用在之前還未對招之時,便說這第一百一十二章楓葉染血如深秋(四).番言語」陸辭善點頭道,這讓少年有些驚訝,這算是陸辭善第一次同意自己的觀點。陸風白再此似是不想細究其中深意,咳嗽出聲說道;「這些之後再從長計議,我也有一事,你們倆且隨我來」說完後他朝著春壩子內吹了聲口哨,不一會有一匹從山羊壩子之中奔襲而來,冇無人在禦騎,是陸風白自己的馬匹。這匹駿馬的背後好像有個什物事,天已經還是有些矇矇亮,少年和陸辭善定睛看去,那馬背之上像是捆綁著一個人,一個身形與林滿六一般大小的少年,林滿六再仔細看了看,不正是那參星觀的舟墨嗎?被捆綁在馬背之上的舟墨正四處張望著,不知所措,扭頭看向林滿六、陸風白、陸辭善三人時,臉色先是一喜,隨後便開始像吃了黃蓮一樣,很快就愁苦了起來。待馬匹走近到了陸風白身前,他將舟墨抓下之後,輕拍馬腹,駿馬便重新往山羊壩子之中行去,陸風白順手便將繩索解下。「舟小道長,第一次見麵,有失遠迎」陸風白學著打了一個那道門稽首。舟墨先是一臉白眼,心中暗自叫罵道,第一次見麵便是直接將我抓住?隨後便也隻能朝著陸風白打了一個道門稽首。「陸居士,這下便能知道小道所言非虛了吧」舟墨說道。「舟小道長所言,確實靈驗」陸風白說道。「還是容小道重新介紹一下,小道道號霜絕,是參星觀弟子,對於推演之法有一定的理解,林居士也知曉我推演之玄妙」舟墨雖是手中無拂塵,無法劍,卻依舊是在手腕之上比劃了比劃,這一幕讓三人看的有些滑稽。之後在陸風白的先行介紹下,知曉了第二批前行的弟子,原本是在二十外與第一批弟子會合後,得知陸辭善確認了匪寇位置,眾人便商議返回時間的,便是在這時突然偶遇到了這在山野之中行走的小道士。陸風白率先猜出了其身份,便命人直接將其綁了,但舟墨此人當時卻是大喊道,如若自己不迅速馳援,留守弟子悉數死絕,首當其衝便是林滿六。此話一出,陸風白便帶著他一同往山羊壩子返回,並進入壩子之後第一時間趕赴南麵入口,也是因為此番話。「此役莊主以及莊內弟子,雖贏的極為順利,但損傷不小吧」舟墨在陸風白與兩人解釋馳援原因結束之後,開口說道。「的確如此,舟小道長此言,是否有良策告知在下」陸風白拱手問道。「如今眾人傷勢,倘若繼續前往其盤踞據點,恐怕十不存一,當時休息些時日,待小道算過之後,告知莊主」舟墨又打了一個道門稽首,還禮陸風白。「那之後還需麻煩小道長在壩子之中多呆些時日了」陸風白開口說道。在兩個人的談話間,陸辭善隻是在身側好若根本冇有聽到兩人的對話,而林滿六則是對於眼前這名年輕道士,有一種說不出的糾結,因為他覺得,此人就算是對於一些人的友好提議,也並非出自於他的善心。四人隨後一同返回山羊壩子之中,遠方的高山山頂,開始有一抹旭日升起,竟是酣戰一夜,路途上不時有清理村內以及入口處屍體的弈劍山莊弟子,見到陸風白四人便喊了聲莊主早,陸風白皆是衝其抬手向下按了按,示意讓他們繼續忙便是。以蕭瀟、周粥為首的一批弟子,則是上門一一去排查,是否有疑似匪寇躲藏的跡象,順便安撫鄉親們的情緒,並告知暫時不要出門,弈劍山莊眾人會將此處清掃乾淨。第一百一十二章楓葉染血如深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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