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曆史的齒輪卡住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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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戰事進入焦灼狀態。
雨季的到來，令聯盟的推進陷入滯漲狀態。
稱之為智障也可以。
工程器械的發明者們很顯然低估了雨水對於可靠性的影響，就如同想去加基森看雪，然而到了之後才發現加基森是冇有雪的。
失去了炮火的支援後，戰爭回到了大家都熟悉的狀態，彷彿之前的土工作業並不存在。
聯盟開辟的通道並不穩固，在大自然的偉力麵前，麵對植物的頑強，人類顯得是那麽的渺小。
放任不管的話，那些水生植物以及寄生藤蔓可以在一個月的時間裏毀掉聯盟士兵三個月的勞動成果。
這一次，大自然站在了部落獸人這一邊。
聯盟的另一支工程隊已經鑿穿了群山，超過兩萬人的部隊已經開始向後方迂迴，準備避開獸人的眼線秘密集結，再過一個月，人員物資就可以到位。
圖拉揚囤積的火油可以發揮作用了。
為了隱蔽性，施工人員放棄了機械施工，隻能用刀劈斧砍的原始方法清理通路，那些預置的油桶就成為了引到大軍前進的重要標靶。
所有參與的人員都被那美好的說辭鼓動了，懷著波瀾壯闊的情緒投身伐木大業當中。
“想想看，當火把被點燃，長達三十公裏的燃燒帶，筆直的火焰之路，通向勝利的光輝通道，在月亮上也能看到吧。
奪取黑暗之門，聯盟將取得這場殺戮比賽的製勝賽點，人類將洗刷被獸人強加的屈辱。
雖然這兩件事本身並冇有直接的因果關係，但是整個聯盟都是這樣認為的。
高等精靈被獸人燒到家門口。
人類被滅了一個國家，被獸人懟穿了洛丹倫的複地，死傷百萬人口。
矮人被獸人堵在鐵爐堡，差點困死。
侏儒……
大家都擁有曾經被獸人支配的恐懼，這樣的屈辱印記烙印在了這代人已經下一代人的身上、記憶裏。
仇恨，使大家團結一致。
複仇，令聯盟萬眾一心。
在強大的政治宣傳下，整個聯盟遠征軍都相信，這將是最後一戰。
最後的榮耀之戰。
所以哪怕陰雨連連，哪怕道阻且艱，聯盟冇有畏懼。
計劃已經進行到這個地步，容不下任何變動了。
這種超過十萬人蔘與的大型戰役計劃，也容不得將領有什麽個人的臨場發揮。
奇襲黑暗之門的部隊已經攜帶者物資給養走進群山，圍困斯通納德的聯盟就必須給出足夠的壓力，將更多，更多，更多的獸人吸引到前線。
因為聯盟並冇有第二份作戰計劃。
反而是獸人，部落這邊，奧格瑞姆敏銳了發現了天氣對於獸人的優勢，越來越主動的外出求戰。
在失去了炮火的乾擾後，獸人重新獲得了心理優勢。
那種被逼著低頭的委屈，實在是受夠了。
獸人並不缺少應對火炮的經驗，圍攻鐵爐堡時，矮人的炮火不比眼前的聯盟差，但是在大潰敗之後，獸人失去了幾乎九成的攻城器械，失去了投石機，失去了弓弩台矛，最重要的是失去了術士。
所以斯通納德的獸人隻能躲在掩體後麵，接受聯盟單方麵的轟炸。
然而現在，天氣站在了獸人這邊，潮濕的空氣令聯盟的絕大多數火炮熄火，獸人再次擁有了與人類近戰肉搏的機會。
奧格瑞姆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獸人的主動出擊恰恰符合聯盟的戰略需求。
於是斯通納德，成為了一個血肉磨坊，交戰雙方的鮮血甚至染紅了沼澤，但是哪怕最貪婪的鱷魚也不敢靠近殺紅眼的雙方，隻能忍受著血腥味的刺激。
這片戰場隻屬於聯盟與部落這兩頭戰爭巨獸。
在一番爭執後，卡洛斯與圖拉揚用一場比鬥決定了誰去奇襲黑暗之門。
卡洛斯認為這個計劃是自己提出的，應當由自己去承擔失敗的風險。
圖拉揚認為卡洛斯是聯盟的最高統帥，自己去更加合適。
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其他的將領想要接下這副重擔又被兩個人一起懟。
最終的結果就是在一間被清空的倉庫內，一場外人無從知曉過程的比試中，卡洛斯得到了這個職位。
前線戰事吃緊，最後的作戰會議，隻有一半多一點的高級將領到場，卡洛斯下達了自己作為元帥的最後一道命令。
“在我出發後，由圖拉揚接掌聯盟軍隊的指揮權。圖拉揚如果戰死，由烏瑟爾繼續指揮作戰。烏瑟爾如果也犧牲了，由達納斯繼續指揮。如果達納斯也戰死，那麽事情恐怕就已經不可挽回，剩下的將領必須無條件聽從鐵爐堡國王麥格尼.銅須的調遣。
卡洛斯說完，衝著穆拉丁.銅須點了點頭，穆拉丁迴應了卡洛斯的請求。
對於手下的士兵，這些喪氣話是不能說的。但是在場的都是高級將領，卡洛斯就冇有太在意什麽演講技巧。
“這一戰，成功，我們將徹底斷絕獸人對我們的威脅。所以為了成功，我們必須先考慮失敗的後果。多餘的話都是廢話，前麵，弟兄們正在拚命。說完，我也要去了。諸君，祝好運。
將手指上的印信擼下來遞給圖拉揚，卡洛斯轉身離開，會議現場的眾人無不向他行禮。
在勇氣與擔當上，卡洛斯當得起聯盟元帥的稱謂。
卡洛斯離開後，圖拉揚握著元帥指環不知道在想什麽，現場沉默了好幾分鍾後，他才抬起頭。
“為了勝利。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意外的觸動了大家。
一切為了勝利。
用最快的速度分配完任務，彷彿是受到卡洛斯的刺激，每一個明確了任務的將軍都尼克離場，會議現場的人員越來越少。
到最後，隻剩下奧蕾莉亞和穆拉丁兩個人。
穆拉丁左看看右看看，覺得自己還是離開的好。
然而麵對這樣的機會，圖拉揚卻冇有了什麽談情說愛的心緒。
“別死了。
“理所當然。
奧蕾莉亞.風行者不是個抖M，但是在圖拉揚第一次不帶討好的與自己交談時，反而第一次覺得眼前的不是個孩子，而是個男人。
果然男人的魅力不在於長相而在於肩上承擔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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