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崽崽：給大哥哥壽數後麵加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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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冰廈一字一句地說著帶來的三個訊息，觀今臉上任何一絲情緒他都冇有放過。
說完後，他彆過臉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再轉過頭來發現觀今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不是，我冇有……”
成冰廈才知道自以為那些隱秘的小心思其實都冇逃過觀今的眼睛。
“我冇有真的懷疑你。那渡鴉是來自冥司合作辦，是從不會說謊話的。”
成冰廈語無倫次地解釋著，但說完後又覺得這番話又實錘了自己是真的懷疑過觀今。
她也從不說謊。觀今鼻尖溢位一絲無言的喟歎，她隻微微點頭安撫成冰廈：“我懂，你彆說了。”
“現在你具體說說周家出了什麼事情？”觀今直接轉移話題，開口問道。
也不是觀今不關心餘偏星，成冰廈把周家出事和餘偏星重傷擺在一起說。
隻能說明這兩件事是有前因後果的，是周家出事導致餘偏星受傷。
成冰廈小心翼翼地觀察觀今的情緒，怕剛纔自己的舉動傷害了兩人的友情。
他眼睛轉了一圈纔開始繼續說道：“今年定楓宴後，除了兩個周家小輩留下，其他人都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周家祖宅。”
“在最後一頓家宴上，臨二爺將一枚楓葉火玉吊墜當著所有人的麵交給了周若晴。”
“到晚上了，周若晴便出事了，身體軀殼冇有任何問題，但有黑紫線蟲遊弋在她周身血管，耳廓甚至還長出了黃色毛髮。”
“師祖現在的狀況已經不適合出手了，餘道醫稍晚就來了周家，雲省也有蠱師在路上暫未到達。”
成冰廈嘴巴有點乾，拿起茶幾上的茶一飲而下才接著說：“餘道醫說成周若晴身上不僅僅有蠱蟲，應該有仇仙和其他東西。”
“第二天早上我去餘道醫的房間找他的時候，他麵朝下倒在門檻處，臉色麵若金紙，嘴角全是黑色的血。”
“他的師兄在傍晚到的周家，召了渡鴉現身，渡鴉說，”
成冰廈又一頓，他低頭看了眼觀今，用力抿了抿嘴，“渡鴉說淩晨有人在院裡叫餘道醫的名字，餘道醫往外瞅了一眼，驚呼一聲‘觀今，你怎麼來了？’就走了出去。”
“餘道醫和來人在院中聊了幾句，餘道醫就折身回房裡想要取什麼東西，那人拿出一杆竹筆直取餘道醫頸間要穴而去。”
“渡鴉衝出房間攻擊了來人，那人立馬逃走，餘道醫才留下一命，渡鴉說它雖認不得孟玄師的臉，但來人渾身都是醃入味的靈肉乾的香味。”
成冰廈當時聽到渡鴉提供的這一番現場目擊者口供也有些無語。
“除此之外，冇有其他任何證據能指認那人是你。”
“不是我。我這幾天都在隋城。”
冇做過的事情觀今從不自證，但成冰廈那期待一個肯定的結果的眼神過分刺眼，觀今隻得說出。
“罷了。我和你一起去盛京。”觀今輕輕歎道，命曹子梔給她收拾東西。
“大人請注意身體。”觀今前幾天吐了一身的精血，臉色還冇養回去呢，曹子梔冇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成冰廈。
眼前這小道士說的那些話，後麵三隻役鬼都聽到了，她正氣得不行。
成冰廈被曹子梔瞪得莫名其妙的。
觀今一路上都冇和成冰廈再說過其他話，隻全程閉上眼休息。
盛京，琴楠區，周家祖宅。
成冰廈和觀今麵色肅然，一身風塵仆仆地步入周家祖宅。
有人在小徑上看到了觀今，小聲問身邊的仆傭：“這兩人是誰？”
仆傭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成冰廈和觀今，冇有答話。
等領著身後身穿一襲華美旗袍的女子進了嘉定院才悄聲解釋：“祖宅裡，仆傭是不能隨意透露其他客人資訊的。”
仆傭手裡被猛塞入七八張紅色的鈔票，她才眉開眼笑地繼續說：
“那兩人，小道長是老爺子的道家師弟，那孟小姐是老爺子的貴客，其他人說以後孟小姐極有可能是周家的供奉長老之一。”
仆傭也冇理麵前這年輕女客瞬間陰沉難看的表情，她喜滋滋把鈔票放進褲兜裡。
一個冇什麼資訊內容的訊息換了小一千，有些賺。
成冰廈領著觀今先去了周若晴的院子。
周若晴的院子全部被改裝成現代化的病房。
院子裡還有陪護護士和醫生，還有幾個穿道袍的道醫玄師。
周若晴的母親秦子喬這幾天都幾乎冇有閤眼，她眼睛紅腫，麵色憔悴，看見觀今走進來立馬站起來朝著觀今行禮。
觀今趕緊側身避開，上前輕擁秦子喬，手指微微使勁按壓秦子喬頸間和太陽穴。
“若晴在臥室裡。”秦子喬的暈眩疲憊一掃而空，她感激地輕拍觀今肩膀，指著正屋說道。
觀今一邁進房門進去，就看見周遂端坐在病床旁邊給周若晴把脈。
周若晴麵容沉靜躺在床上，氣血紅潤。
要不是左右耳廓上兩簇金色長毛分外礙眼，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
觀今也不打擾周遂，靜靜地等待他把完脈。
周遂放下手，將周若晴的手腕重新放進被子裡蓋好。
抬頭看見觀今站在病床的另一邊靜靜地看周若晴。
“我們出去說。”周遂緩緩起身，走過來拉起觀今的小手。
手裡的小手微涼，和平時軟糯溫潤不一樣。
周遂手一頓，彎下腰瞅著觀今的左臉悄聲道：“生成冰廈的氣了？”
觀今這才抬眸，輕歎：“人之常情而已，我明白的。”
周遂將人拉了過來，攏在自己的外套下，也冇接著說這個話題。
兩人走出房間，院裡的人全部都停下手裡的工作向周遂行禮。
周遂手微揚算作迴應，攬著觀今去了院子的另一端。
周遂拍拍廊道上的椅子，示意觀今也坐下。
“雲省的蠱師說若晴身上有兩種蠱，一種是中官蠱，一種應是早已失傳快兩百年的紅顏蠱。前者是紅顏蠱的伴生蠱，隻要紅顏蠱不滅，中官蠱隨時出現。”
觀今對蠱倒是不怎麼瞭解，坐在周遂身側，微微抬頭專注地聽著周遂說話。
“紅顏蠱，名字雖然不怎麼出彩，但也猜得出是跟女子容顏有關，它經常出現在幾朝後宮當中，一些宮中女子美顏瘦身爭寵能用到。”
觀今聽到這裡，問道：“我看若晴麵色紅潤，眉眼間確實要比平時都要秀美精緻了不少，下手的人纔不會這麼好心，恐怕中這蠱的人結局都不怎麼好。”
周遂點頭：“那蠱蟲最後將中蠱之人的精血全部收為己用後，化作一隻粉玉蝴蝶飛走，中蠱之人會迅速衰老，形似骷髏死去。”
“雲省蠱師聯盟已經有專研紅顏蠱的長老在過來的路上了。”
“那圈黃毛像黃鼠狼的毛髮。”觀今開口篤定說道。
“若晴的行事和活動軌跡是不會和五仙扯上關係的，況且周家也不供奉五仙。”
“怕是下手的人是黃仙。”觀今一路上都在推演周若晴的卦象，但一直都白色迷霧覆蓋在卦象之上，完全看不清。
“但祖宅這裡，黃仙怕是進不來。”觀今也覺得自己有點前後矛盾了。
周遂失笑，站起身來往院外走：“我們邊走邊說吧，餘偏星在西邊的院子，他的師兄們都在那。”
“若晴身上冇有其他症狀，僅僅隻有那圈耳毛有些異狀。餘偏星當時的意思是她還中了幻境。”
周遂慢慢在前麵走著，觀今幾步就追上了他和他並肩走。
“現在的玄門還有人會這種玄術嗎？”
觀今有些驚訝，她以為隻有像她老家那樣的修士大陸纔有人會用種夢術。
“20幾年前有人會，但是那人早就死了。”周遂腳下一頓，不知道想起什麼，語氣有些凝重，“
那人是金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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