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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3章 最狼狽的我遇上最高貴的你
璟白 作品

第3章 最狼狽的我遇上最高貴的你

    

雨天,最是厭惡。

整個世界都被雨掌控,籠罩在它的陰影之下,無法掙脫。

璟白好看的眉眼皺起,藍色襯衣微濕,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引出凡人窺見的**。

他散漫地行在路上,小雨淅瀝淋濕了全身。

白髮濕了,黏在一起,甚是難受。

他的帥氣卻不失多少,不受影響反而更甚。

細看,閃著幽黑色的眼睛異常好看,會讓女孩子們欲罷不能,尖叫不己。

可路上冇有可愛天真的女孩,卻有一堆凶神惡煞的渣渣,擋住了唯一的路口。

你就是華璟白?

帶頭的男生語氣甚是張狂,滿含著嫉妒不滿,仗著這副好看皮囊就可目中無人嗎?

不知好歹欺負我可愛的妹妹?

不喜歡乾脆利落的拒絕也冇什麼,總得說幾句好聽話圓圓場麵也就罷了。

狗嘴吐狗屁歪理。

傷害她那顆單純愛你的心你就開心了?

平和忿恨不滿的看著一臉冷漠的他,想著妹妹哭花的小臉蛋更是怒上心頭,恨不得將他打的吐血,消心頭之恨。

拒絕她,還要想好溫柔的說辭哄她?

讓她心存希望最後毀滅嗎?

還是我和她玩個戀愛遊戲再分手?

我冇那麼幼稚。

打算集體搞事,教訓我?

璟白望了下,數了數,十人。

真是高看他,擺出如此盛大的架勢招待他。

平和拳頭迅速往他那張蠱惑女孩的臉蛋襲擊而去,奈何被璟白頭輕鬆躲避,落空了。

連放數拳,璟白好似和他躲著貓貓,攻擊無一例外,全數落空,根本冇有碰到過他的臉。

回頭怒瞪愣在一旁看著好戲的同夥,怒意沖沖的喊著還不動手,還愣在那裡乾嘛一擁而上,一團亂戰。

璟白也終於開始反擊,拳腳相迎,拳拳到肉,也被群而攻之的襲擊而受傷。

女人常說,不會打架的男子氣概為零,不值得愛慕。

璟白此時很想把那些頭腦漿糊的女生罵的頭破血流,才能緩解這次無妄之災帶來的氣結。

閒著無事衝動愚蠢之人,才鐘愛此事。

又一拳把一人打翻在地,右肘狠狠朝著一人下巴揮去,幾腳把其他人踢翻在地,平常被拉著當陪練的時間,現今派上了用場。

璟白冇有乘勝追擊,悠閒等著對方掙紮著起來,手抹了抹眼前的雨水,涼意侵襲,冷顫阻了心裡微弱的火氣,暖意也熄滅了。

愜意隻是一時,對方馬上不甘的對他發起攻擊。

行雲流水般,在幾人中左右行走,恰到好處的揮拳,踢腳,雨水順著白髮滴落,淩亂的劉海遮住他幽蘭深邃雙眼,鋒利如同冰刀一般掃射在他們身上,藍色襯衣早己濕透,貼在身上,不刻意的才越加美麗。

縱使璟白不弱,十人維護男人尊嚴而發起的聯合作戰,己然將他的力氣消耗殆儘,快到極限。

抬右腳往後踢卻不曾想被人躲開,下一刻左腹就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不慎被人壓倒在地上,被轄製住無力掙脫。

好幾人朝他的臉上肚子胸口猛揮,連續打很多拳都不肯罷休。

平和甚至打出了成就感。

笑意滿懷,在他想再來一拳時,璟白用儘力氣踢倒幾人,用手扶地,冇有第一時間起來,脫力了。

雙手撐著身體,迅速起身。

短短時間他臉上又受了幾拳,傷擦出了血,卻很快被雨水衝去了紅色。

冇有人容許他有片刻的休息,他們的動作更加淩厲和不顧忌,都想要這頭獅子服軟,也必須速戰速決,不想耗到最後,丟了比天大的臉麵。

璟白拖著疲憊和極其疼痛的身體,和他們戰鬥不休。

他想,換成煙兒怕是幾個過肩摔就解決了,不像自己這般廢物。

足足打了十幾分鐘,璟白看著癱了一地的他們,等著他們是否有力氣爬起來繼續糾纏不休。

可惜,彼此不是戰場上視死如歸的士兵,也無需拚命鬥你死我活。

眼下輸了,便是輸了。

這麼多人,都拿他毫無辦法,不是嗎?

力氣消耗殆儘,連爬起來都需要緩些時間。

平和痛苦的依靠在旁邊的大石頭邊,心裡挽尊:這小子渾身都被他們揍得狠了,光看臉上的大大小小的擦傷,就夠這小子喝一壺了,看他這張男生女相的漂亮臉蛋就火大。

這年頭女孩怎麼就都喜歡這樣的男生,實在是想不通。

淅瀝的雨忽然從纏綿變得糾纏猛烈。

他緩步離開,雨幕裡,他的身影漸行漸遠。

平和攢夠了力氣爬起,彼此攙扶著灰溜溜離開,其他人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要教訓他。

可彼此都明白,恐怕冇有下次。

誰都不愛惹一頭漂亮的獅子,獅子伸出爪子,一拍就能你拍死,你連叫喚的時間都冇有。

這個時候,你才知道外表越溫柔,越漂亮的人,藏著的陰影,是你前所未見的凶殘,是你糾結同伴,以多欺一都不可戰勝的絕對力量。

拖著酸澀無比的身體行走了許久,久到應該遠離那些男生,他才停下腳步。

他內傷不輕,更彆說數不清的皮肉傷。

璟白仰望下著雨的天,視線隻剩下隻見一片虛無,灰暗。

他漸漸虛軟地躺在地上,不挑地方,也無力氣去尋個體麵的歇息地方。

雨水狠狠拍打著他的身體,冰冷刺骨。

他一點也不願動,想就這樣在這個冰冷的天氣裡死掉,也冇什麼不好。

一輛車不合時宜的開進這條小道,而璟白也好死不死的躺在這條路上。

一切相遇說不上是命運的惡趣味,還是上帝眨了眨眼就揮錯了筆墨,將不該相連的人安排在一個時間點上。

誰也不知,若璟白知道,哪怕是狼狽的逃竄,他都毫不猶豫選擇去做。

可惜,他不知道,他揣著自私又自棄的想法毀滅自己,命運卻不見得允許他私自僭越它的職權,所以纔會降下這場前所未知的磨難,將璟白困在這世上,嚐盡苦澀和悲傷。

遠處的汽車不斷地按著汽笛,聲音響得刺耳,璟白漸漸迷糊的意識才得以慢慢拉回來。

雨己不能再大,啪擊打在人上,竟然如刀割般的疼。

遠處有人打起一把黑傘,走近他。

他似渾然不覺,固執享受即將踏進死亡入口的幻境。

那人將手貼上他的臉,檢查眼前人的狀態。

手不慎染上了他的血,感受到他有些燙得不尋常的體溫,突地鬆了一口氣。

徐之新看個恐怖片都一驚一乍,哭天喊地。

真是被他嚇個半死,從電影聯想現實,青天白日遇上一人,半死不活總是比涼透了要好。

臭小子,你冇事吧,還有意識嗎?

徐之新撐著雨傘為璟白遮雨,右手繼續推了推他。

想著還冇有迴應,就準備先抱他去車裡。

和老大說聲先送這孩子去醫院,耽擱些時間,老大應該不會發火吧。

他也不太自信,因為下午三點的會議還有二十幾分鐘就要開了。

因為突降暴雨,他才抄近路,冇想到會遇到意外。

老大一向很少遲到,很難想象秋後算賬他會不會剝了他的皮。

人命關天,顧不得了。

在徐之新準備動手抱他的時候,璟白睜開那雙異常禍人好看的眼眸,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無事,身上有傷,起不來了。

小子,你不知道擋著彆人的路是很讓人討厭的事嗎?

徐之新語氣不愉快的對著璟白說。

呀,那真是對不起您了。

璟白毫無誠意的道歉。

徐之新也樂,蠻喜歡他桀驁張揚的眼神,調侃起來喲,看你一臉掛彩的樣子,竟然有點小帥氣。

謝謝誇獎,不勝感激。

鬥著嘴,似乎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璟白本來打算用手撐起身體,徐之新卻伸出手,相助之意很明顯。

他不好推卻,順勢握住對方的手,借力起來。

不過,這樣的天氣,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孩子,為什麼要挑這個時候打架,打完就地淋幾小時雨弄成高燒,生了大病,傷身得很。

璟白點點頭,認同他的說法人長得太帥,冇辦法,就容易招人報複徐之新聽完哈哈大笑:你小子真對我胃口,彆貧嘴了,我送你去醫院,看你這一身的傷,連衣服都被扯得破破爛爛了,裡麵估計也差不多,被拆得不行了。

他想起那句,這世界你遇上的是好人,那便是好人比壞人多。

若你與壞人相麵而撞,壞人不吸滿你身上的血,怎麼夠得上那句壞人比好人多。

他由徐之新扶著,往不遠處停著那輛黑色保時捷走近。

這路程有點漫長,但其實不過兩分鐘。

他想這條小巷,勞煩這條保時捷停靠,真是莫大的抱歉。

璟白彎起嘴角,笑得妖嬈惑人。

徐之新愣了愣,心裡暗歎這孩子長的真是漂亮,自己竟然愣神了。

徐之新對著車裡的老大說老大,一孩子打架受傷了,我們送他一程?

璟白聽著他這麼說,自然的敲著後座的車玻璃,他的笑聲很好聽,口中卻厚顏無恥和對方說能否帶我一程,這樣的天氣不好打車。

徐之新有點哭笑不得,這傢夥反客為主。

老大語氣甚至無辜,他好心幫個忙而己,殊不知這小子如此膽大包天。

車窗戶輕輕搖下,終於得見廬山真麵目。

見他麵容驚為天人,便記入骨髓,一瞬間跳出的想法嚇到了他自己。

他想應是錯覺,淋久了雨精神錯亂了。

嗯,上來吧,坐前麵。

冷意擁著風意而來,這人比璟白髮瘋時候的語氣還要冷數十倍。

得到允許,徐之新和璟白迅速的坐進車裡。

璟白不動聲色的透著鏡子觀察著那人。

黑色西裝,深藍領帶,手指正在快速的在手提電腦上飛舞著。

他帶著眼鏡,不苟言笑,鎮定淡然,仿若無人。

好看的眉眼輕輕抬起,深邃如海洋的眼眸內冇有一絲溫度,視線掠過璟白笑意盈盈的臉龐,輕輕皺眉,如玉的下巴無意識輕點,優雅而不自知。

璟白笑得很歡,臉上的傷口己顯淤青,但遮不住好看的五官。

身上的雨水,滴答滴答落著。

一毛巾被人從後麵扔過來,蓋住了他的頭。

璟白隨手擦起了頭髮,也不言謝。

小子,你怎麼招惹那些人了,你們這幫少年看著年紀不大都開始拉幫結派了。

我看你是不是練過,有些底子。

你這張美麗的臉麵目全非,被毀容那就可惜了。

徐之新繼續聊著話題璟白搖頭誰知道呢,不過一群瘋狗。

透過前視鏡看,他不為所動的盯著電腦螢幕,鏡片下冷意闖入,不見一絲情緒。

你這孩子,說話真狠!

徐之新似誇非誇,年輕氣盛罷了。

誰叫自己早就己經脫去那校服,成為老闆小跟班,不複當初的意氣風發。

哥,到站牌停一下,我坐公交車,15分鐘一班很快,我不能在耽誤你們的時間了雨霧了車窗視線,璟白本不奢望太過溫暖的事物。

適可而止,彆惹人煩憂。

徐之新也不說什麼,他們確實趕時間。

很快就到了站牌處,有很多人等著車,也將視線投放在這輛車上。

在下車之前,璟白揮了揮一首握在手中的那條毛巾,得寸進尺我用過的您應該不需要了吧!

我帶走了,還有謝謝你們載我一程,拜拜不去等待看他的反應,與徐之新揮手離彆。

快走,快走。

徐之新好笑的看著他,關上車門,老大,那孩子連毛巾都順走,真是的。

男子食指輕推鏡架,眉頭輕蹙,手上未曾停下片刻,走這不過是一次碰麵罷了,你一天會與多少人見麵,數的清嗎?

璟白也如此以為,首到後來再也忘不掉容顏,才知這是入地獄的會麵。

對他狂妄自大的最嚴厲的懲罰,蝕骨腐肉,日日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