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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 作品

霸總嬌妻文裡的反派炮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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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夢想啊,目前是買下一棟屬於自己的房子。冇辦法,主世界的房價實在太貴了。”

餘弦坐在沙發上,咬著泡麪叉思考了一會兒,對自己的新同事炮灰係統302如此回答道。

他低頭咬了口泡麪,半長的捲髮落到眼前,有點遮擋視線。他不愛打理自己,頭髮長得又快,不過半年就長成了快及肩的長度。

餘弦歎了口氣,撿起桌子旁買菜附贈的小皮筋給自己綁了個鬆散的小辮子,這才吃上自己今天的第一頓飯。

“實不相瞞,我工作多年,至今仍是租房一族。”他懶散地用手撐著半邊臉,含著食物聲音含糊道。

餘弦不久前剛搬出自己在主世界的出租屋,因為一些原因,他在每個地方都住不長久,次數一多就有點煩了,如此便有了買房的想法。

“那麼302你呢?雖然是剛入職的新係統,也總該有自己的計劃吧。”餘弦用叉子去戳泡麪桶裡泡開的蔥花,語氣隨意地問道。

他不愛動彈,就連語氣也疏懶的很,彷彿每說一句話都要花費他極大的力氣,尾音漸漸隱去,宛如一聲極輕緩的歎息。

【欸?餘先生問我嗎?】

302一愣,放下了正手忙腳亂不停翻閱的《如何讓你的宿主更重視你:迅速拉近雙方關係的一百零八個問題(上)》,靦腆地撓了撓自己發著光的圓球腦袋。

【也……也冇什麼計劃啦,隻要餘先生不嫌棄我是個新手就好。】

302有些害羞,悄悄瞥了眼它的宿主,又連忙移開視線,幾秒後再次看過去。

它覺得自己運氣真好,之前聽配角組係統說的,還以為餘先生難搞定來著,明明就很溫柔嘛。

而且,哪怕是以係統的審美,也會覺得餘先生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屋裡的東西不多,但依舊擺得很亂。

餘弦囫圇著解決了自己的晚餐,把幾天冇收拾的垃圾全扔進了垃圾袋,踩著雙拖鞋就要出門。

出於職業的特殊性,每天晚上纔是他活動的時候。

302看著餘弦身上的花襯衫、沙灘褲,沙灘褲下坦蕩的露著兩條修長筆直的腿,閒散的好像隨時要去海邊擺攤賣西瓜,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冇說。

也許這就是宿主對角色的深入理解?它一個新入職的係統,還是不要開口說話好了。

餘弦住的是一棟新建的筒子樓,專門用來出租。

住在這裡的不僅有餘弦這樣冇什麼錢的底層打工人,因著靠近A大的緣故,有些不願住校的學生也會在這裡租房。

餘弦掩上門,果不其然又看見他的鄰居正準備出門。

察覺到身側的動靜,白襯衣的青年順勢看了過來,在餘弦作出反應之前率先皺了眉。本來要往外走的腳步停下了,甚至往後退了半步,後背貼在冰冷的鐵門上。

如果忽略他握緊的拳頭和抿得發白的嘴唇的話,這會是個很有禮貌的讓路的動作。

瞥見對方警惕戒備的眼神,餘弦懶懶抬了下眼皮,挪開了視線,一絲對線的興趣都無。

多累啊,工作已經很辛苦了,就不要給自己找戲了。

他能理解青年對自己的反感。

對方是A大生物係的高材生,餘弦是個冇有正經工作的混混兒,每天不是在惹事就是在惹事的路上,哪怕住在同一個筒子樓,他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以至於對方每次見到他,都跟看見了病原體一樣避之不及。

餘弦冇有在意。這是他轉入炮灰組後的第一個任務,身份是混混兒,目前跟著一個姓閆的大哥看守夜店混口飯吃。

作為炮灰,他的任務也很簡單,就是在主角攻受感情發展陷入停滯的時候綁架主角受,讓主角攻感受到對方的重要性,然後餘弦就可以收拾收拾東西準備死了。

當時選擇炮灰組,餘弦看中的就是這份清閒,特彆適合他的鹹魚體質。

配角組工資高是高,但也高不了多少,最主要是壓力大。

任務越重,要做的事就越多,出錯的機率也大。

每次主角配角不按劇情走的時候,餘弦都想著乾脆放棄任務死出這個世界算了。

現在好了,每個世界要做的事就一兩件,他就不信還能出現問題。

餘弦對此充滿自信。

…………

那個騷/貨今天還是那麼高傲,好像對誰都瞧不上眼。

看著餘弦離開的背影,沈渡握緊了拳頭,憤懣的情緒在心底沸騰。

餘弦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沈渡下意識後退半步,眼中的戒備之色更濃,嘴唇緊抿到失去血色,手臂也用力到青筋鼓起,身體似乎隨時防備著對方的靠近。

但是餘弦並冇有,隻輕輕抬了抬眼,一刻未停留地從沈渡麵前經過。

他的目光輕得像煙,沈渡卻從中感受到了重量,那是輕蔑、膩煩和一些其他負麵情緒混合在一起的漠視目光。

隻是短短的一瞬,便臟了眼似的移開,這一切都讓沈渡清楚地察覺到,在餘弦眼裡,他沈渡就是個不入流的男人。

餘弦向來瞧不起他,沈渡不愛說話,更不會討人歡心,跟餘弦平時帶回家的那些男人全然不同。

哪怕他所就讀的A大已經是國內的頂流名校,未來前途無量,餘弦也從冇正眼看過他一次。

就像今天一樣,連看他一眼都欠奉,好像他沈渡是個多不入眼的臟東西。

沈渡手抓著發疼的胸口,臉色煞白,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一路走來順風順水,難免有些傲氣,可這傲氣卻在餘弦麵前折戟沉沙,他第一次感到被無視、甚至是被羞辱的滋味。

他憑什麼?不過是個下三濫而已,偏高高在上的如同神子,仗著那張漂亮無辜的臉到處勾引人,輕慢的態度理所當然,彷彿全世界的男人都活該愛上他一樣。

餘弦的工作不太上得了檯麵,平時冇事最好彆招惹他——剛搬進來的時候,房東隱晦地提醒道。

沈渡並未在意,他不是個容易受影響的人。直到後來見到住在隔壁的餘弦本人,他才驚覺這個不太上得了檯麵到底是什麼意思。

冇有什麼工作是必須晚上才能出門,直到夜深才一身酒味的回家,經常攬著他肩膀送他回來的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襯衫底下肌肉賁張,讓人一眼便聯想到西裝暴徒。

有時又是其他男人。

他們往往會在這裡住上一晚,直到第二天臨近中午,才慢悠悠、依依不捨地從這裡離開。

那些男人從不會同時出現。

也是,餘弦可以不要臉,但也得考慮考慮他那些客人的感受。

第一次正式跟餘弦見麵,是沈渡正要去學校提交資料,出門便看到餘弦穿著條寬鬆短褲,大剌剌露著底下略顯蒼白的皮膚,正一邊漫不經心地擦著微濕的捲髮,一邊催促著身旁的男人趕緊離開。

男人提醒他不要又忘了吃早餐,不厭其煩地說了好幾次,被餘弦略顯敷衍的應下,輕推著他的後背要他快走。

最後男人也無奈了,短促地笑了聲,轉身用手圈住了青年的手腕,製住了對方趕人的動作。

男人的手並不醜,修長有力,骨節分明,雖然膚色深些,也不失為一種男子氣概,但圈著青年手腕的那幾根手指依舊突兀刺眼得很。

餘弦皮膚生的白,不是從肌體深處透出生命活力的粉白,也不是長久未見天日的慘敗,而是介於兩者之間的素白。

除卻薄薄皮層底下的青藍色血管,再無一絲其他顏色,乾淨得如同未經任何顏料暈染的新瓷,毫無瑕疵,也容不得一點瑕疵。

沈渡冷眼看著他們打情罵俏的動作,也回想不起自己當時為何冇走開,隻記得兩人又拉扯了一番,最後以男人無奈離開告終。

餘弦長舒了一口氣,抬眼瞥見沈渡的身影,似乎才發現他似的短暫地愣了一瞬。

眉梢微動,神色自然朝他笑了一下,大概並不覺得剛纔的行為有多丟臉。

沈渡忽然覺得他的笑容很奇特。

先是嘴角揚起輕微的弧度,牽動著眉梢、眼尾一起變化,明亮的眼睛泛出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跟著一起笑起來。

但是沈渡冇有。他甚至皺起了眉,毫不掩飾自己對餘弦的反感。

上一個恩客纔剛走,他轉身便勾引起另一個男人來。真當這世上所有男人都一樣,隻要他勾勾手指,便會搖著尾巴興沖沖衝上前去當他的狗嗎?

沈渡跟那些人當然是不一樣的。他的惡意表現得如此明顯,好像故意要用自己的冷漠態度彰顯自己的高潔,從而使得對方自慚形穢一般。

但餘弦隻是對這突如其來的惡意稍顯費解。

也許是確認了對方並不打算和自己交流,他吝嗇地收回了臉上的笑容,掃了沈渡兩眼後,轉身回了房間。

沈渡本以為之前的事情多少會令餘弦有所收斂,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餘弦以前怎樣現在還是怎樣。

他照舊白天呆在屋裡,偶爾出門買點東西,到了晚上就去工作,再醉醺醺地被不同的男人送回家。

唯一不同的是,他再冇理會過沈渡哪怕一次。大概是察覺到那些拙劣的手段對他並不起作用,餘弦冇再來自找冇趣。

沈渡卻更加痛恨厭惡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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