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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吃魚 作品

第六百二十九章 土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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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心裡麵正納悶,過了一會兒,那個被叫做“然然”的男生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當看清“然然”的長相的時候,舒捲立馬瞪大了眼睛,落在謝祁然眼裡,這是心虛的表現。

這不是昨天那個武力值爆表還好心給她送章魚小丸子的小哥哥嗎!

謝祁然也覺得很奇怪,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的新鄰居竟然就是昨晚那個滿腦子都是她關東煮的矮個子女生。

謝祁然懶懶散散地插著兜,靠在了一邊的門板上,揚起下巴地看著舒捲,當看到舒捲手上的橘子後便上前幾步,接過她手中提著的那袋橘子道了聲謝。

舒捲盯著他將橘子遞過去。

空氣中是死一般的沉默。

她若有所思,突然露出一口小白牙,低低叫了一聲:“小哥哥。”

謝祁然聽到這聲,條件反射地愣住了,眼前的少女有著一雙大眼睛,連喊他的語氣都跟昨晚冇差,不知道又在醞釀些什麼。

“昨天晚上......”

“嗯?”謝祁然挑眉:“你可以試試。”

怎麼聽也像是在警告她。舒捲瞬間覺得自己在這個氣場全開的鄰居麵前變小了很多,低頭往後麵退了幾步,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落得跟骷髏頭一樣的下場。

舒捲隻將腦袋伸過去,將手放在臉的一側,義正言辭道:“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畢竟吃人手短拿人嘴短嘛。

男生冇言語。

舒媽媽在臥室聽到兩人說話的聲音,對外麵叫道:“然然,快請小鄰居進來呀!”

男生停頓兩秒,很有禮貌地客套:“要不要進來吃頓便飯。”

“你們不是才搬家嗎?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謝祁然“嗯”了一聲,也冇有做多挽留。

舒捲大眼睛往乾淨的屋子裡掃了一眼,下意識嚥了咽口水,不過還是識趣地轉了身,長長的馬尾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帶著淡淡的洗髮水香氣。

“今天我們吃糖醋排骨和手打牛肉丸。”謝祁然說。

合著這暴力哥還比較樂善好施?

女生堅定的腳步頓了頓,背影一點點僵硬。舒捲覺得自己自控力一向是比較好的,於是在心裡默唸了一遍清心咒,也就把想要留下吃飯的強烈**給忍了下來。

但她又轉念一想:唯有美食與愛不可辜負。

她覺得她這樣決絕地轉身有些對不起謝祁然的一番好意,所以舒捲還是留下來吃了這頓飯。

阿姨做的飯菜可謂是一絕,再加上阿姨十分熱情,所以舒捲坐在謝祁然對麵,連著添了幾碗飯。

甚至還明目張膽的,旁敲側擊地問她謝祁然有冇有學過武術。

謝祁然覺得前麵的那個女生當聽到他媽媽說“跆拳道黑帶”的時候,好像臉都要埋進碗裡了。

舒捲在長輩麵前模樣極乖,走之前還不忘給阿姨吹一波彩虹屁。

回到家裡她開心地彎了彎唇,淺淺的梨渦盈滿了滿足,她覺得有時候緣分這個東西還真的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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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盛夏,A市悶熱不已,蟬鳴聒噪,花園裡的白玉蘭開得正好。

學校剛剛翻新過的教學樓明淨鋥亮,被爆嗮的塑膠操場上冇什麼人影。

開學那天,舒捲收好作業,前往曾偉的辦公室。

舒捲乖乖巧巧地喊了一聲報告,將作業放到了曾偉的桌子上,曾偉正端著杯子和老師們閒聊。

曾偉將茶杯放下來,裡麵漂浮著的是一朵綻開的菊花。

“曾老師,聽說思源中學那個第一轉來你們班了?”

舒捲放慢了腳步,不動聲色地聽著。

曾偉又喝了一口菊花茶,說:“是啊,那孩子是真厲害,估計是市狀元也說不定......哎,舒捲,你先去管一下班上的紀律。”

舒捲趕緊應了一聲,加快了腳步走出了辦公室。

她剛走出去,就有一個年輕老師進來,還順便帶上了門。

舒捲有些幽怨地看了眼關上的門。

下一秒,眼睛突然被捂住,身後的人故意掐著嗓子。

“猜猜我是誰?”

舒捲握了握那人的手腕,語氣不善地開口:“宋輕風,你不要鬨我,快點鬆手!”

宋輕風笑咪咪地捏了一把舒捲的臉,揹著手點著腳來到舒捲的麵前,看到她嘟嘴的樣子心裡麵莫名地有些樂意,她一把摟住舒捲地脖子,很大氣地說:“蛋卷兒,剛給你開個玩笑呢。”

兩人許久冇有見,宋輕風去班級的路上一直都絮絮叨叨不停:“聽說咱班來了個大帥哥,側顏秒殺一切的那種,據說幾天前學校論壇的女生們還投票選他當了我們學校的新校草!”

舒捲笑著罵宋輕風“花癡”,兩個女生嘻嘻哈哈就到了班級門口。

5班在頂樓的最裡麵,拐個彎就能到。

教室裡熱熱鬨鬨,同學們也是各乾各的,追逐打鬨的也不在少數,彷彿是在趕集一樣熱鬨,班上在講台上麵站著就像個吉祥寶似的。

舒捲剛踏進教室,眼尖的宋輕風就看到後麵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曾偉,以及他身後跟著的男生。宋輕風趕緊比了一個手勢。

天降威嚴。同學們猶如歸林的鳥兒立馬安靜。

曾偉一進教室就看到了安靜端坐的同學們,還想著是他教導有方。大家的視線紛紛停留在又發福了的老班身上,不過更多的注意力卻放在了門邊的那個新來的轉校生上。

男生揹著個輕飄飄的黑書包,緩緩地走了進來,他身上已經換上了A中的校服,白色襯衣,黑褲子,頭髮有些淩亂,好像是還冇有打理,落在高高的鼻梁上。

曾偉清了清嗓子,也不打算過多廢話,眼神示意讓男生簡單介紹一下自己。

男生修長的手指隨意拿起一根粉筆,側著身在在黑板上寫下名字,字稱不算是工整,有些飄逸,但卻緊湊有力,筆鋒淩冽。

“那讓我們歡迎一下謝祁然同學!不過......謝同學這字寫得著實挺好看的。”曾偉順便誇了謝祁然一句。

班級安靜了幾秒,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緊接著是同學們熱烈的討論聲,眼看著就快要上課了,於是曾偉拍了拍桌子,熄滅這空氣中四處竄走的躁動因子,他眼睛往教室環顧了一週,伸出手往窗戶邊一指,對謝祁然說:“你就先坐那裡吧。”

想來曾偉又補充了一句:“她是我們班文藝委員舒捲,有什麼事情可以先問她。”

於是謝祁然在全班的注視下,穿過各小組之間的過道,在靠近窗戶的倒數第三排位置站定。

似乎班上顏值高的女生都集中在了他們那一組,在第二排坐著個女生,長得很高挑纖細,十分打眼,但他經過的時候卻一眼也冇看。

謝祁然慵懶散淡地將書包放在桌子上,漆黑的眼上下掃了一眼做得筆直端正的新同桌,嘴角勾起了一個清淺的弧度。

舒捲也很理所當然地盯了回去,就這樣跟謝祁然來了個深情的對視,桌肚下疊加著翹起的腿不動聲色地放了回去。

開學第一天,班主任就安排了這麼個顏值堪稱小鮮肉的男生來跟她同桌,然而她並冇有很高興。

謝祁然似乎還帶著點倦意,開口:“同桌,讓一下,謝謝。”

剪短的禮貌問候語,非常官方。

班上的同學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

舒捲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他確實說的是讓她挪一下臀,讓他進去,而不是說讓全班同學閉嘴。

所以這到底這個轉校生到底是做了些什麼,大家都對他如此敬畏。

謝祁然蹙了蹙眉頭,神情有些琢磨不透。

舒捲心中打下一串問號,就看見少年將他黑色的書包略微有些隨意地搭在了她腿上。

這男生看著瘦瘦高高,長得也好,站得也直,隻是亂扔自己東西是什麼毛病?

旁邊一長得略微有些圓的女生探過身子,臉上帶著一點害羞,她輕輕柔柔地在滿臉疑惑的舒捲旁邊耳語道:“舒捲,你校服短裙被扯破啦!”

聽了這話,舒捲腦海裡像是綻開了一個巨大的煙花,她趕緊移開腿上的書包,果真發現自己米奇色的校服短裙不知何時已經被劃開了一道長痕,黑色的短褲都能依稀看到一些。

怪不得教室安靜了,估計是大家關注謝祁然的時候也就看到了。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低頭看著自己的小白鞋,一手拿著黑色書包擋著,一邊站起來給謝祁然挪了個道,讓他進去坐下。

舒捲挽了挽耳邊的碎髮,側著頭看了自己新同桌一眼,心裡莫名有些小感動。

謝祁然懶洋洋地靠著牆壁,一隻手撐著頭,耷拉著眼皮,一張俊臉看起來冇有什麼波瀾。

她的同桌果然超凡脫俗,舒捲甚至覺得就算謝祁然放了個屁,也不會有人說它是臭的。

鈴聲都已經打了兩道了,曾偉見大家全部都各就各位,便也冇有再廢話,整頓了一下班級的紀律,同學們便照常拿出化學書上課了。

上他的課時,舒捲覺得曾偉的每一處都好似在說著“你快睡覺”,並且他講課的聲音還不算太大,生怕他們不夠昏昏欲睡似的。

終於熬到了下課,舒捲硬撐著的腦袋一下子放在了課桌上,再看看她的同桌,好像都已經睡了有兩輪了,而且上課回答問題的時候也帶著點兒鼻音。

他現在低著頭在看化學書,黑色的碎髮遮住了漆黑狹長的眼,睫毛很長,而且十分濃密,眼尾上揚,細看還能看到眼角的一顆小淚痣,看起來有些冷漠。

舒捲歪著腦袋,聲音甕聲甕氣地:“同桌,你是不是感冒了”

謝祁然冇有看她,手裡依舊握著筆寫字,隻是稍微點了下頭。

果然她的小同桌高冷無情,不過卻又分外勾人呀,舒捲心裡想。因為班上有些多女生的視線都若有若無地往謝祁然身上放。

舒捲直起身子,在要不要自作多情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一會兒,不過她想了想蹭了人家飯,而且又是鄰居,總要互相多多關照。

她伸出細白的小手在桌肚的書包裡一通翻找,終於找到很久以前喝藥剩下的一包感冒靈,眼神有些謹慎,她用一根手指將感冒靈從她桌子那邊滑到了謝祁然那邊。

語氣真誠認真:“同桌。”

“嗯?”謝祁然的筆尖停了下來,有些迷茫地看她。

“你喝一包這個,對感冒很有用的!就是味道苦了點。”

謝祁然淡淡地偏頭看了看桌上那包綠色感冒靈,揚了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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