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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嫿 作品

第273章 很快入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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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我要再做一遍。」顧傲霆走到座機旁,拿起電話撥內線,要喊助理過來。

顧北弦抬手按住他撥電話的手,「不要再折騰蘇嫿了。」

顧傲霆撩起眼皮,翻眼瞅他,「怎麼,你怕了?」

顧北弦極淺地勾了勾唇,「蘇嫿就是陸硯書的女兒,我怕什麼?隻是不想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影響她的心情。」

顧傲霆嗬嗬冷笑,「你就隻考慮她的心情,有考慮過我的心情嗎?這些日子,我被你們耍得團團轉!我的臉不是臉嗎?」

想想前些日子的遭遇,他就氣得心肝脾胃肺都疼!

顧北弦眼底閃過一抹淡嘲,「顧董不覺得是你在自作自受嗎?」

「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你好!『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你現在聽不進去,等到了我這個歲數,自然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顧北弦懶得聽他老生常談。

他拿起座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去我辦公室右手邊第三個抽屜,拿最上麵的一個檔案袋。」

「好的,顧總。」

三分鐘後。

助理把檔案袋送過來。

顧北弦接過,拆開,從裡麵取出三份檔案,遞給顧傲霆:「一份是警方出具的dna親子鑑定,陸硯書留在警方打拐資料庫的dna資訊和蘇嫿的99%地吻合。另兩份是我拿陸硯書的頭髮、牙刷,和蘇嫿的頭髮做的dna親子鑑定,上麵有日期。」

顧傲霆伸手接過來,一目十行地往下看。

顧北弦冇什麼情緒地說:「蘇嫿突然多出來個父親,我比你還懷疑,擔心陸硯書對蘇嫿居心不良。我連警方都不相信,非得親自做了親子鑑定,心裡才踏實。做了一次,還是覺得難以相信,又做了一次。兩次都確認親生,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顧傲霆默默聽著,看完親子鑑定結果,又去對比日期。

發現果然是前些日子做的,離現在有一兩個月了。

他按著報告上蓋的公章,查了電話號碼,一一打過去,詳細詢問,得到肯定答覆後,皺緊的眉頭,這才鬆開。

嘴上冇說什麼,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是顧凜在搞事。

顧傲霆揚了揚手中的鑑定報告單,「這三份資料先放在我這裡,你回去忙吧。」

顧北弦淡嗯一聲,邁開長腿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

手搭到門把手上,剛要拉門時,身後傳來顧傲霆的聲音:「今天的事,不要讓蘇嫿和陸硯書知道,尤其是陸硯書。」

顧北弦極淡一笑,微啟薄唇,「好。」

門關上。

顧傲霆撥了內線,叫來顧凜。

顧凜很快就來了。

他心裡存著看好戲的心情,麵上卻裝得一臉淡定,問:「爸,您找我有事?」

顧傲霆眼皮一抬,甕聲甕氣地說:「是有事。」

顧凜見他臉色不太好看,以為是被顧北弦氣的,心裡更加幸災樂禍了,麵上卻不動聲色地問:「什麼事?」

「過來,走近一點。」

顧凜順從地走到他辦公桌前。

顧傲霆抓起那三份資料,啪地扔到他臉上,「這是北弦拿陸硯書的頭髮、牙刷和蘇嫿的頭髮做的親子鑑定,還有公安局的出具的證明,你自己看。」

猝不及防地轉變,顧凜就有點蒙。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資料。

挨個翻看,看完一頭霧水,「怎麼會這樣?」

顧傲霆板著一張老臉,訓斥他:「以後這種事少搞,我最忌諱的就是你們兄弟之間搞內鬥!」

顧凜百口莫辯,「爸,您言重了,我隻是不想讓您被蘇嫿和陸硯書騙,冇有搞內鬥的意思。」

顧傲霆冷著臉子,「蘇嫿就是陸硯書的女兒,千真萬確,以後少在背地裡搞這些小動作,出去吧。」

他神情說不出的厭煩。

顧凜一向對他百依百順,不敢和他硬碰硬,把資料放到桌上,退出去。

回到辦公室,他叫來助理。

助理一進門,顧凜隨手抄起桌上厚厚的檔案,就朝他身上砸,「你怎麼辦的事?」

助理不敢躲,硬生生挨著,被砸得一臉懵逼。

「顧總,發生什麼事了?」

「你乾的好事!你派人做的親子鑑定是假的!」

助理更懵了,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不應該啊,頭髮是我派人親手從蘇嫿頭上拔的,口腔上皮細胞是我派人去陸硯書口腔裡取的,怎麼會這樣?」

「蘇嫿和陸硯書之前做了兩次親子鑑定,都是確認親生,連警方都出具了證明。蠢貨,你差點害死我!」顧凜大發雷霆。

助理陪著小心,「肯定是我找的人,哪裡搞錯了,要我去跟顧董解釋一下嗎?」

「解釋個屁!滾出去!」顧凜怒氣沖沖。

他脾氣一向暴躁。

在顧傲霆麵前溫順聽話,在人前斯文紳士,不過是偽裝。

現在纔是他的真正麵目。

助理灰溜溜地走出去。

出門找到個僻靜的角落,給辦事的那兩個女人打電話,把她們好一通訓斥。

兩個年輕女人被訓得摸不著頭腦。

一個懷疑拔的頭髮,是不是被人為調包了?

另一個懷疑,沾有陸硯書口腔上皮黏膜細胞的棉棒,是不是被人為換掉了?

總之,都挺懷疑人生的。

忙完一天的工作,顧北弦回到陸硯書家。

最近蘇嫿一直住在他家裡。

他得陪著一起。

一進客廳,就看到陸硯書和蘇嫿兩人正坐在沙發上,一人捧著一本書在看,中間離著有三米遠。

客廳寧靜空曠,燃著清雅的沉香,香氣裊裊。

兩人姿態放鬆地靠在沙發背上,百~萬\小!說看得入神,連他進來了,都冇發覺。

顧北弦長身玉立地佇立在一旁,遠遠地看了他們有一會兒。

兩人身上那種氣韻,真的很像。

陸硯書是他見過的氣質和蘇嫿最相似的人,斯文儒雅,成熟卻不失純淨。

倆人骨子裡都有一股執著的勁兒,不論是對待感情還是工作。

這種執著和專注,形成了他們獨特的個人魅力。

顧北弦越看越覺得這倆人像父女。

可是陸硯書幾次親子鑑定的暗箱操作,又讓他產生懷疑。

顧北弦手握成拳,遞到唇邊,輕咳一聲。

蘇嫿這才察覺他回來,放下書,從沙發上站起來,腳步輕快地朝他走過去,「你回來了?」

「嗯。」

蘇嫿幫他脫掉大衣,熟練地解開領帶。

這是那三年的婚姻裡養成的習慣,蘇嫿做慣了,不覺得有什麼。

陸硯書看在眼裡卻不太舒服。

他想把她養得嬌嬌貴貴的,捧在掌心裡,不想讓她去侍候別人,哪怕這人是她男人,也看不順眼。

意識到這一點後,陸硯書極輕地搖了搖頭。

他從未做過父親,冇想到短短時間,就完完全全地代入到父親的角色了。

嶽父內心排斥女婿,是天生的。

陸硯書笑了笑,演著演著,就入戲了。

顧北弦按住蘇嫿幫他解領帶的手,「我自己來,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種事不要做了。」

蘇嫿清甜一笑,扯掉他的領帶,「我喜歡。」

顧北弦摸摸她柔軟的長髮,找個藉口支開她,「樓上臥室的床頭櫃抽屜裡,給你買了禮物,你去看看。」

「什麼禮物?」

「上去就知道了。」早上離開時,他往抽屜裡放了一枚鑽石胸針。

蘇嫿抬腳上樓。

顧北弦走到陸硯書身邊坐下,長腿交疊,坐姿隨意。

陸硯書拿起茶壺給他倒茶,「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顧北弦伸手去接茶壺,自己倒,「我父親相信了,疑慮也打消了,放心吧。」

陸硯書微微揚唇,「幸好你不像你父親。」

「那份鑑定,您是怎麼處理的?」

壽宴當天,看到顧凜尾隨顧傲霆出去,顧北弦察覺不對勁,就派了保鏢暗中跟著二人。

見顧凜從褲兜裡掏出一份檔案,交給顧傲霆。

他猜出幾分。

接下來又看到顧傲霆的手下,從衛生間裡鬼鬼祟祟地出來,還有人佯裝成燃氣人員去鳳起潮鳴,偷拿蘇嫿的牙刷。

就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解鈴還須繫鈴人,於是他給陸硯書打電話,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陸硯書慢條斯理道:「很簡單,我派人把尿液換了。你父親手下找的那家親子鑑定中心,老闆是我一個老同學,想動點手腳不難。」

難得他肯開誠佈公,顧北弦趁熱打鐵,問:「尿液換成了誰的?」

陸硯書微微一頓,拿起茶杯抿了口茶,「等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你一切。」

顧北弦早就知道他嘴很嚴,問也問不出,便不再強求。

他站起來,「我上樓看看蘇嫿。」

陸硯書注視著他的背影,「復婚的事,再往後推推吧。顧凜不是個省油的燈,我不想把小嫿置於危險之地。那孩子,能活到現在,不容易。」

輕飄飄一句話

顧北弦抬起的腳緩緩落下,眸色微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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