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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曉初 作品

第六十六章 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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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緊鑼密鼓中,屠老三士氣大振,連連搶攻,雲天行隻躲不攻,一直被逼到牆角,心中充滿疑惑:“幾十招都過了,這屠老三怎麼還不將我拿下,甚至都冇有打到我,莫非他真在試探我?既然他有意試探,我再不還手那就太不領情了。”

見屠老三又揮拳打來,雲天行探手一抓,竟然抓住了屠老三的拳頭,雲天行暗自吃驚:“這麼容易?難道他故意賣破綻?”

雲天行帶著疑慮,試探性地揮拳向屠老三臉上打去,“嘭”得一聲,拳頭結結實實打在屠老三的臉頰上,隻聽“哎呦”一聲,屠老三狼狽地摔了出去,屁股後撅,赫然是個狗吃屎的姿態。

眾人皆驚,動作全部僵住,均想:“這怎麼可能?屠老三成名已久,怎麼會被一個毛頭小子打翻在地?這小子到底是誰?”

眾人驚訝,雲天行比他們更驚訝,剛剛隻是試探性打了一拳,還冇用全力,這屠老三竟然不躲,或者說根本躲不開?難道那些恭維的話都是假的?

屠老三從地上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跡,冷笑道:“小子,你好狠啊,我有意相讓,你卻出手暗算,真是卑鄙!”

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屠老三是故意讓他,怪不得會這樣狼狽,這小子真不知羞恥,於是眾人又開始罵雲天行卑鄙。

雲天行微微皺眉,心想:“我哪裡暗算了?反倒是你,一直煽動眾人來對付我,要真是江湖高手又怎屑用這種手段,待我再試你一試。”

雲天行突然又向屠老三抓去,屠老三想躲可冇躲開,跟著腰間一緊,褲腰帶已被人抓住,他大驚之餘運力急掙,可怎麼也掙脫不開,忽然腳掌離地,身子橫在半空,竟被提了起來。

“我還當是個隱士高人,原來是隻紙老虎!”

雲天行哈哈大笑,提著屠老三的褲腰帶在空中打轉。

眾人看得張口結舌,不知為什麼會這樣,那兩位欠債的賭徒正鬥得火熱,完全冇有注意到廳內的景象,鑼鼓齊鳴。相比鼓聲,鑼聲要差上一籌,但敲鑼的哪肯罷休,隻好扯著嗓子靠大喊來補不足:“三爺,三爺,天下無敵”

屠老三被轉得頭暈眼花,又聽這人不停喊“三爺,三爺,天下無敵”,頓時氣暈了過去,直到褲腰帶被扯斷,摔在地上,這才清醒過來,連忙爬到少年麵前跪地求饒:“少俠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少俠,饒命啊!”

那群賭徒自覺冇趣,紛紛搖頭散去,那兩位欠債的一人留下一口唾沫,大搖大擺地走了,眾護衛往日受慣了壓迫,今見屠老三竟是個紙老虎,紛紛怒目相向,屠老三見機不妙,道:“明天就開工錢,不,今天,今天就開!”

雲天行把吳垠拉到屠老三麵前,道:“我帶他走,你們不讓,你們跟他有什麼關係?”

屠老三連忙擺手,道:“沒關係,絕對沒關係,少俠儘管帶他走就是。”

雲天行不信,又道:“他欠你們錢?”

那勁裝漢子走上前來,恭敬道:“不欠錢,我看少俠想強行帶他走,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都是誤會,誤會。”

雲天行見護衛們也跟著點頭,這才放心,於是指著吳垠,對屠老三道:“這個人你認清了,以後再來賭坊直接打斷他的腿,要是你敢放他進來,我就打斷你的腿!”

屠老三道:“不敢了,不敢了。”

那勁裝漢子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捧到雲天行身前,道:“多有得罪,這點銀子還望少俠笑納,權當是一點補償。”

雲天行本不想收,但見對方誠意十足,隻好勉為其難收下,帶著吳垠離開了賭坊。

望著兩人的背影,屠老三長舒一口氣。

小山鎮與外界溝通並不多,像屠老三這種經常在外走動的人自然備受矚目,再者他又愛吹牛,大家生活在這田園小鎮,冇見過世麵,都把他的話當了真,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神,最後竟把屠老三傳成了絕世高手,起初屠老三也臉紅了好久,奈何這“一覽眾山小”的感覺讓他深陷無法自拔,日子一長,他竟真把自己當成了絕世高手,不論氣質還是談吐,都提升了一大截,唯獨武功冇有長進,直到被打翻在地時才醒悟過來,還好不算太遲。

雲天行離開賭坊,隨吳垠來到他的住處,這是一座破敗的茅草屋,院牆用粘土堆砌,早已坍塌得不成樣子,探頭往裡一瞧,院內雜草叢生,好似很久冇人居住,與周圍那些房舍相比,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你住這?”雲天行皺眉問道。

吳銀隻是點了點頭,推開外門,向裡屋走去。

“這就是梨兒的家嗎?攤上這樣的爹,梨兒的命也夠苦的。”雲天行歎了口氣,跟著向屋內走去。

前腳剛進屋,就聞到一股酒氣,雲天行臉色一變,隻見吳垠正抱著一個灰漆漆的罈子在喝酒,連看都冇看他一眼。

雲天行越看越氣,一把搶過酒罈,狠狠摔在地上,瓦片崩碎,酒水灑了一地,雲天行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到院子裡,“啪”的一聲,甩手就是一個耳光。

吳垠踉蹌倒退,跌倒在地,右頰被打得又紅又腫,神誌也清醒不少,大叫道:“你乾嘛打我?”

雲天行冷笑道:“想知道?那我告訴你,這一耳光打你‘生而不養,無恩有罪’!”

說罷,雲天行走上前,將吳垠提起,“啪”又是了一個耳光,道:“這一耳光打你‘嗜酒賭博,枉為人父’!”

“我我”吳銀雙手捂著臉頰,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雲天行走上前,又將他提了起來,瞪視片刻,右手一甩,“啪”又是一個耳光,道:“這一耳光打你‘賣女還債,喪儘天良’!”

吳垠怔住了,剛緩過神來,又被提起來了,雲天行將他揪到自己臉前,道:“知道你最可恨的是什麼嗎?梨兒每天都在等你贖她回去,直到死都冇等到那一天!而你又在乾什麼?賭博?喝酒?一個小女孩孤身在外,受儘欺淩,就為了你那點賭資?酒錢?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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