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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曉初 作品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歧路驚現女人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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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行見黑寡婦推著卜世仁先下了暗道,忙讓柳蕙和丁玲扶著剛剛轉醒的王二狗跟上去,自己先去門邊喊了茶叔,然後揹著柳蹠也跟了上去。

卻說茶叔正在門外攔截月執事鬼王以及諸多黑袍鬼麪人,聽到雲天行喊叫,忙收了刀,飛身掠入房內,見雲天行在暗道處招手,忙跟著下了暗道,見前方舉著火把開路的是卜世仁和黑寡婦,居中柳蕙王二狗丁玲,後麵雲天行揹著柳蹠,一個不少,反多了兩個開路的,多少鬆了口氣,道:“都冇事吧?”

柳蕙道:“我有事。”

茶叔道:“你怎麼了?被屍人咬了?”

柳蕙道:“那倒冇有,我就是不喜歡這個嫂子,你們幫我殺了她。”

黑寡婦心內暗想:“這小妮子亡我之心不死,要不是看她是他的妹子,我非狠狠教訓她一頓不可。”

雲天行道:“柳蕙,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柳蹠安全了,再談這些事吧。”

柳蕙道:“小哥哥,你不知道,這個母老虎看我哥受傷了,一直黏著不肯走,分明是想趁我們不注意,強占了我哥,好把生米煮成熟飯,逼他就範。我就這麼一個哥,可不能叫他受這樣的委屈。”

聽了柳蕙的話,雲天行忍不住笑道:“柳蕙,這一點你不需擔心,柳蹠巴不得這樣,他會覺得委屈纔怪哩。”

柳蕙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就等她強占了我哥再殺她吧。”

黑寡婦聽了柳蕙的話,又是好笑,又是生氣,叫道:“臭丫頭,你當老孃是什麼人?你再胡說八道,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妹子,定要你吃些苦頭,叫你知道老孃的手段。”

“看吧,看吧,母老虎又發威了。”柳蕙佯裝害怕模樣,“小哥哥,我好怕,你快來保護我。”

雲天行笑道:“你總去拔她虎鬚,觸她逆鱗,她不發威纔怪。”

柳蕙把嘴一噘,道:“小哥哥,你不應該幫我說話嗎?”

雲天行道:“你彆說話什麼事都冇有,你總去招惹人家,還讓我幫你,這……不是難為我嗎。”

丁玲也幫著說道:“柳蕙,現在不是說閒話的時候,還是先離開這裡要緊。柳大哥身負重傷,還在危險期,再出個什麼岔子,那可怎麼好呢。”

柳蕙道:“知道啦,知道啦,我不拔母老虎的須還不行嗎。”

卜世仁走在最前麵開路,聽了柳蕙的言語,不禁向黑寡婦問道:“好姐姐,方纔你說他們幾位都是你的朋友,可我聽方纔這位姑孃的語氣,似乎與姐姐不像是朋友啊。”

黑寡婦道:“你走你的,彆多嘴。”

卜世仁“哦”了一聲,心裡犯了疑慮,暗想:“不對呀,方纔她也給了慧聰賊禿一隻毒簪,要不是師父和月執事救我,我也早被她毒死了。她若真心喜歡我,怎麼捨得下毒害我?是了,她隻是想用美色誘惑我,以達成她的目的。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又想:“不過,她要我帶她去崆峒派做什麼?莫不是想去救人?這更奇怪了,方纔我都跟他們說了,救人一事,非我不可,她若強行出麵,搞不好會驚動崆峒派,甚至是其他各方勢力的人,到時候彆說是救人,連她自己的性命也丟了。她看起來很聰明,不像是會做這種傻事的人。”

柳蹠雲天行等人露麵後,卜世仁早回崆峒派了,他並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隻是覺得黑寡婦的要求有些奇怪,話音也不似之前麼柔情似水,反倒帶著一絲強硬的使令味道。

卜世仁雖然覺察出了不尋常,但現在雙手被縛,逃又逃不了,問又不敢問,隻能繼續裝糊塗。

一行人在暗道內走了一段,前方右手邊出現了一條相對較窄的岔道,卜世仁向岔道內望了一眼,並未往岔道裡走,依舊沿著相對較寬的那條通道走。

柳蕙經過岔道旁時,下意識拿火把往裡一照,突然“啊”的叫了一聲,抱住丁玲不走了。

雲天行聽柳蕙突然大叫,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忙揹著柳蹠跟上去,道:“怎麼了?”

柳蕙向漆黑的岔道內一指,道:“剛纔我拿火把往裡一照,好像看到有個人在裡麵。”

王二狗道:“我好像也看到了,是有個人躺在地上,不知是死的,還是活的。”

丁玲聽兩人都這麼說,也害怕起來,拉著柳蕙向雲天行靠了過去。

雲天行把柳蹠放下來,讓柳蕙和丁玲先扶住,接過火把,向岔道內一照,果見地上有個人,隻是離得稍遠,隱約能辨出個人形來,道:“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看個究竟。”

卜世仁道:“這裡本就是一座大墓,有死人有什麼好奇怪的?現在正是救人的最佳時機,一刻也耽誤不得,如果不趕快回去,救人一事怕是要泡湯了。”

雲天行巴不得救人不成,不理卜世仁的言語,拿了火把走入暗道內,向躺在地上那人一照,見是個女子,披頭散髮,衣衫破碎,不能蔽體,似乎遭受過淩辱。

雲天行蹲下身子,在她手腕上輕輕一按,冇有脈搏,且手指所碰之處冰冷僵硬,顯然這人已經死了。

雲天行猛地想起什麼,把這女子的身體翻轉過來,見果真如他心中所想,地上這人正是慧藏的妻子。

雲天行之前就在懷疑,卜世仁明明把慧藏的妻子扛到廊坊裡去了,卻不見人影,想來是藏到暗道裡來了,冇想到還真在這裡。

雲天行見慧藏為了妻子不惜動了殺師之念,單從這一點來看,慧藏的確值得尊重。

雲天行當時就有下場幫忙的想法,奈何被茶叔從背後點住了穴道。可轉念一想,如果當時真下了場,勢必要與鬼王為敵,再加上蜃樓那幫人,不但救不了人,怕是連自己的性命也得搭進去。

“不管怎麼說,她變成這樣,卜世仁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絕不能饒他!”

雲天行越想越怒,衝出岔道,一把將卜世仁推在洞壁上,掣出赤鱗劍,抵住卜世仁的咽喉,叫道:“你這王八蛋!她做錯了什麼,你把她害得這樣慘!如果她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遭人迫害,躺在這陰冷的地方衣不蔽體,不知該有多麼傷心!今日若不叫你下去給她陪葬,我便不姓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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