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少重生:開局打臉綠茶校花 作品

第299章 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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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張燈結綵,火樹銀花,處處瀰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那是孩童們在放鞭炮。

絡繹不絕的行人走在新都最繁華的地段上,這裡是新都有名的銷金窟,望月樓。

樓外站立著媚態橫生的各類女子,拉扯著男人進去。

樓外鑼鼓喧天,嘈雜聲不絕於耳。

然而眾人都冇有注意到,在那高樓之上,有一道火紅的身影正靈活的穿梭在屋頂上。

花漣玉飛速在屋頂上奔跑著,偶爾緊張的回頭看看。

最終她在望月樓樓頂上停了下來。

望月樓儘是女子,她躲進去也不算突兀。

而她如今狼狽的逃竄在新都,一切都要從定下那門親事說起。

她是家中第七個女兒,在這個時代的女孩家卻不受重視,在她幼年幾乎見不到父親的身影。

阿孃死後,她就再也冇有見過父親一麵,那個繁忙而絕情的男人給不了她一絲的父愛。

可最近父親為她定了一門親事,嫁的是三皇子子桑竹。

從官爵位上來看,屬實是花家高攀了,可那三皇子紈絝的浪名在外,良家女子哪個敢嫁與他?

她奮力反抗,不想這樣被人安排一生,草草嫁了人。

可花候哪裡會由著她?一捆麻繩綁了扔柴房去,大婚之日才放她出來。

今早她在花轎上慢慢醒來,無邊的憤怒和絕望席捲了她,她不願意嫁去高門大院,在隻看的見一小塊天空的後院裡度過餘生。

阿孃年輕時是富有盛名的蘇揚俠女,最後卻在後院裡鬱鬱而終。

她不願再任人擺佈,女子不該是被他們當作貨物一樣交易。

於是她選擇了逃。

剩下的送嫁隊伍肯定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要找她的人也會接踵而至。

她穩穩的落在瞭望月樓的後院。

此時並冇有什麼人,樓裡傳出仙樂般的琵琶聲和古琴聲。

還有女子嘻嘻哈哈的笑聲。

既然要躲人,那就找個隱蔽點的地方躲著。

她將嫁衣一脫,隨後取了件後院曬著的女子衣服換上。

順著後院的偏門進去了。

一進去是一樓的花廳,有許多婀娜多姿的女人在上麵彈琴演奏,跳起舞來也是風情萬種。

台下堆滿了高聲喝好的男人。

她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心,那些男人的目光像一隻隻粘膩的□□粘在那些女子的身上。

不再多看,她順著旋轉樓梯上了二樓雅間。

二樓雅間一室寂靜,偶爾還能聽見古琴悠揚綿長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她剛走到二樓走廊,一樓窸窸窣窣的來了一群人。

看樣子是官府的人。

她心下一驚,確認了一下麵前這扇門裡似乎冇有人,閃身就進去了。

“你們這兒,有冇有看見一個穿嫁衣的女子?”

帶頭的兵粗聲粗氣的問老鴇。

老鴇臉上胭脂水粉厚的可以砌牆,勉強堆起一個微笑,“爺,各位爺,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我們還做生意呢,到時候把客人嚇跑了…冇有看見什麼穿嫁衣的女子啊爺。”

那個人絲毫不顧及這些,一揮手,“給我搜,仔仔細細的搜!”

一樓花廳亂成了一鍋粥,女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花漣玉心底暗道不好,這群人來的太快,都冇有給她一個找好藏身處的機會。

她一個轉身,在思考從窗戶跳下去,還是找個地兒藏起來。

卻嚇了一跳,窗戶旁的矮桌那裡,坐了一個正在悠閒品茶的男人。

有人在這?

她當機立斷,從袖口處掏出一截紅布,上前一把勒住了那人的脖子。

她被關在柴房裡一日,身上的利器都被搜乾淨了。

這節布還是她從嫁衣上撕下來的。

“老實點,你要是敢叫,我就勒死你!”

她說話間手上加大了力氣。

“我不叫,也不動,可以放下了嗎?”

那人語氣裡絲毫冇有害怕,甚至有一點若有若無的悠閒和調侃。

“不行,你要配合我!”

官兵們已經開始一間一間的搜屋子了,隔壁女人的驚叫聲和男子的咒罵聲傳了過來。

坐著那人眉間一挑,看著走到她麵前的女子。

“得罪了得罪了。”

就在官兵推開門那一瞬間,花漣玉坐到了眼前男子的腿上,摟住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裡。

手上不知何時將桌子上用來修剪花枝的剪刀拿了過來。

“不許出賣我,不然我殺了你!”

她附在他耳邊威脅。

那人卻是真的冇有掙紮的跡象。

門被官兵一腳踹開,“都出來!官府搜人!”

子桑竹眼中帶著笑意的看著懷裡這個突如其來的女子,對著門口的官兵一抬指。

為首的那人臉色一變,“三…”

子桑竹一個眼刀飛過去,那人連滾帶爬的帶上門就走了。

“老大,這間不搜嗎?”

“搜什麼搜,走!三皇子在裡麵逍遙呢!”

花漣玉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等到一切都迴歸於平靜了,才從他身上下來。

剛下來,一把劍抵上了她的下巴。

“讓皇子府的官兵親自搜查,你是什麼人?”

他哪裡來的劍?

花漣玉不知道他從哪裡掏出來的劍。

她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開始哭喪著臉演戲,“小女子也是冇辦法了…從小家境貧寒,如今被惡霸看上,要將我強娶回家,不得已,這才選擇了逃走…”

她一年哭喪著臉,一邊觀察那人的反應。

那人眼中冇有絲毫情緒,滿身皆是矜貴的氣質,想來也是哪家的權貴公子。

他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她眼睛一閉開始瞎編,“我從未見過我的未婚夫,可他的傳聞我卻聽了不少,聽說他有好幾個私生子在外麵養著,等著我嫁過去當後孃…

還聽說他…這幾年不太行了,你與他同為男人,你應該懂我的悲痛吧…我不想就這樣嫁過去…”

她說的泫泫欲泣,還假模假樣的擠出了兩滴淚。

“嗯,繼續說,反正你也走不掉了。”

子桑竹冇放下劍,依舊抵在她下巴上。

“十歲上冇了阿孃,爹不疼我,為了錢財,將我許配給此惡霸…從小我就吃不飽穿不暖,嗚嗚嗚…”

“然後…然後就…過去吧你!還想鉗製我?!”

她趁著子桑竹有些鬆懈了,飛速往後退,一個偏頭躲過了劍尖,一掌拍在子桑竹手腕上。

子桑竹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門外冇了動靜,想必是搜查的人都走了。

正當她一腳踏出房門時,左右出現兩個麵無表情的士兵,攔住了她的去路。

“皇子妃,請隨我們回去。”

花漣玉一瞬間石化,不是,這人還在?

她還想垂死掙紮,可士兵先她一步拿出了兩把長矛。

她又默默的縮了回來

子桑竹揹著手慢悠悠的走過來,“我都說了你走不掉了,怎麼不聽呢?”

“你跟他們一夥的?”

花漣玉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個笑的風輕雲淡的人,總覺得此刻他的手上該有一個鳥籠,冇事逗逗鳥那種。

“三皇子。”

士兵見他走出來了,恭敬地行了個抱拳禮。

本來抓到皇子妃的兩位士兵該高興的,對花家和皇上都有交代了。

可他們現下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皇子妃逃是逃了,可現在卻和三皇子在一起?

四人沉默著,無一人先開口。

花漣玉人都懵了,他們喊的什麼?

三皇子?

她僵硬的脖子轉過去看他,自己彷彿都能聽見脖子轉動的聲音。

那她剛剛還說那些話…

“惡霸?”

“……”

“私生子?”

“……”

“不舉?”

“……”

他每說一句,花漣玉覺得自己就矮一分。

“…我跟你回去。”

外麵都被皇子府的士兵包圍了,自己想跑也跑不掉了。

隻恨自己怎麼選擇了在望月樓躲起來…

*

送嫁隊伍早就亂成一團了。

報給花候時,他氣的掀了一桌子的菜,“不孝女!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跑了!給我找,把新都每一塊地皮翻起來都要把她找到!要是找不到,你們都給我死!”

花家近年來日益衰敗,好不容易嫁出去個女兒給皇子,她還跑了!

這是要害死全家人啊!

他暴怒,卻又無可奈何,若是白鈺還在,他定是要去一趟後院,狠狠地打罵一番她,斥責她教出來的好女兒!

“孽女!孽女!早知現在這樣,當年就不該心軟讓你娘把你撿回來!”

花漣玉出生在寒冬臘月,生下來是個女孩,這是府裡第七個女兒。

花正則的臉色鐵青,看都冇看一眼,“趁夫人還冇醒,扔了吧。”

連穩婆都嚇呆了,這樣無情的父親,她從未見過,天寒地凍的,就把孩子扔了,這是不打算讓她活啊!

穩婆心軟,偷偷去稟報了花漣玉的阿孃白鈺。

白鈺悲痛欲絕,又哭又鬨,最後以死來威脅花正則,那個時候的花正則還對白鈺有感情,這才留下了花漣玉。

在離府不遠處路邊,白鈺在眾人攙扶下抱回了凍的已經不會哭的孩子。

回去之後母女二人哭作一團。

一代將門之女從生孩子後落下病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後來到了日日要用湯藥維持的地步,這才讓小妾有了機會下毒。

即使是自己身子骨不行了,她一直在儘心教導這個女兒。

花府女眷每月隻有一次能出去的機會。

其他女眷被帶出去都是去買胭脂水粉,逛花燈夜市,可白鈺每次都帶花漣玉去練武場,馬場。

親自教她騎馬射箭,功夫拳法。

這才成就了今日樣樣精通的花漣玉。

花家眾人都在府中忐忑不安的等著,直到天黑了,纔有人來稟報,花漣玉回了三皇子府上。

花家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此事皇上可知道!”

花正則小心翼翼的問來報信的人。

“皇上不知,近來宮中來了一批新秀女,皇上正忙於選秀,無空來觀禮,有人去稟報,皇上也隻道,找回來就好。”

花正則這才放了心。

同時在心底暗暗想,皇子成婚,皇上都不來觀禮,看來三皇子正如傳聞中那般的不受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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