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鋤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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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唐文軒被電話鈴聲吵醒。卻是姚大力請求緊急見麵的暗號。什事情這緊急？唐文軒便派杜平按照約定方案，前去接頭。約半個多小時後，杜平便回來了。卻並不是太重大的事！原來在前半夜，複興社特務處上海區抓捕一個日諜情報站，由於準備工作不足，冇想到日諜火力強勁，犧牲了六個兄弟不說，日諜居然一個都冇抓住，全部逃入了上海公共租界。因為“丫頭”之前提供的情報都是上海公共租界的，湯仁達畢竟也是複興社特務處的老將了，倒也不笨，猜測出“丫頭”主要在上海公共租界活動，所以啟用緊急聯絡，要求“丫頭”予以配合，協助提供情報。還好上海現在畢竟尚未淪陷，再加上湯仁達因任務失敗反而折損兄弟惱羞成怒，唐文軒倒也可以理解。唐文軒思索了一會兒，便給杜平下達了一個任務，杜平心領神會。天亮之後。早上。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四位華人董事之一，歐陽夏的女兒在上學時，在校門口居然被一名本浪人當眾調戲，在眾目睽睽居然被撕破了裙子！雖然春光並未泄露，但素以歐陽修後人自居的歐陽夏，平時最注重的就是顏麵，自已在上海公共租界素來是一言九鼎，親生女兒竟遭如此羞辱，這事不妥善處理，他的顏麵何存？還好有唐文軒，如果直接和巡捕房總督察長維達，他說不定忌憚日益囂張的日本人勢力，不敢輕舉妄動。當下歐陽修立即打電話給唐文軒。果然，十分鍾後，歐陽夏就接到下麪人匯報，整個上海公共租界巡捕巡捕全體出動，到處抓日本浪人。雖然歐陽大小姐都冇去巡捕房做筆錄，巡捕們都不知道這個日本浪人的體貌特征，但歐陽夏要的就是這種態度，要的就是這種雷厲風行聲勢浩大的行動！他對唐文軒一直都很滿意，現在自然是更滿意了！這人其實做女婿也不錯，畢竟人長得這英俊！他以前在女兒房間看到偷偷藏著有唐文軒照片的報紙，那時候還覺得很不高興，一個冇有背景的巡捕房總督察長助理，怎可能配得上歐陽世家的大小姐？等女兒高中畢業，不如早點結婚吧。這世道，也太亂了！唐文軒在巡捕房總部坐鎮指揮，口氣十分嚴厲！十四個巡捕房爭先恐後，匯報他們抓了許多日本浪人。唐文軒便讓開車送歐陽大小姐上學的司機和兩個熱心的目擊證人去各個巡捕房認人，也不管是不是，隻要可疑的就立即押送至巡捕房總部。當然這兩個熱心的目出證人都是複興社特務處的成員。唐文軒正在調戲馮玉茹，原老閘巡捕房的內勤，唐文軒覺得她不僅看著養眼，而且便事機靈，便假公濟私，將她調至巡捕房總部，做自己的助理。原來巡捕房總部的人都還敢開馮玉茹的玩笑，稱她是助理的助理，畢竟巡捕房史上還冇有這個職位，要說她和小唐總冇有一腿誰信？但到唐文軒升任巡捕房副總督察長，就再冇有人敢開馮玉茹的玩笑，紛紛討好還來不及！卻聽宋濤來報，佐木良石來來。唐文軒猜到肯定是巡捕房抓到日諜了，頓時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馮玉茹雖然借著唐文軒的勢力從一個小內勤搖身一變，成為巡捕房最高層的人物，自然對唐文軒很感激，但內心還是不恥既貪財又好色的小唐總，忍不住道：“笑得這開心，是不是又能財色雙收了！”唐文軒見馮玉茹不和他見外，說話毫不客氣，自然也不會和馮玉茹見外和客氣，隨手托起馮玉茹的下巴道：“怎？吃醋了？那什時我也帶你去開房！”馮玉茹扭著小蠻腰逃走了，卻笑著道：“行？今天晚上我在和平飯店開好房間等你。”她知道佐木良石肯定會有日本美女送上，所以有恃無恐。卻正好被來匯報的巡邏房總部後勤處處長秦時明聽到，頓時尷尬不已，連忙敲了敲門，雖然兩扇大門都是開著的。馮玉茹畢竟還是個剛過完年才二十歲的小姑娘，頓時紅著臉出去了。不過她反正徹底冇有好名聲了，也就隨便吧！至少原本對她心懷不軌的人都不敢再對她動手動腳了，甚至連玩笑都不敢開了，生怕傳到小唐總的耳朵。佐木良石並未久留，寒喧了幾句便告辭了，留下了一隻小紅木箱。唐文軒打開一看，麵是二十根大黃魚和一張上海和平飯店總統套房的房卡。唐文軒一怔，心忖馮玉茹的嘴有毒。但此時的他畢竟已經有了未婚妻魏蘭芝，總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但想起日本軍國主義在中國犯下的滔天罪行，自己非儘最大的努力報仇！唐文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出軌的理由是否成立？又或許是智者見智仁者見仁吧！佐木良石急於從唐文軒辦公室回來，是因為要急於安排被捕人員的撤退路線。上海畢竟還在中國人手中，雖然SH市警察局不少高官都被佐木良石買通了，對日諜抓捕隻是流於形式。但上海複興社特務處勢力龐大，對上海公共租界滲透得厲害，以往暴露的自己人，大部分來不及逃出上海，都被複興社特務處的人暗殺了！佐木良石自然要吸取教訓，精心安排撤退路線。這時。山本櫻子跪在佐木良石麵前道：“課長先生，我妹妹年紀還小，還是讓我去吧！”佐木良石卻重重打了山本櫻子一個耳光，怒道：“為了偉大的帝國事業，做點小小的犧牲又如何！記住，今後不要對我的命令討價還價！”山本櫻子道：“哈依！”但仇恨的淚水還是滴了下來。翌日。清晨。和平飯店門口。佐木良石的汽車旁。山本櫻子抱著神情憔悴麵無表情衣衫不整的妹妹山本花子痛苦，咬牙切齒暗下決心一定要殺了小唐總！三日後。所有的日本嫌疑犯全部放了，除了三個被歐陽夏司機指認，平時又劣跡斑斑，經常打罵侮辱甚至強姦過中國人的日本浪人因為受刑不過，意外死亡。唐文軒將這三個人的照片送至歐陽夏的手中，歐陽夏極為滿意，畢竟這個調戲他女兒的人去判刑也判不了多久！為此，歐陽夏特意在家設宴請唐文軒吃飯。唐文軒欣然赴約，知道歐陽大小姐屬馬，還特意買了一隻純金小金馬，裝入禮品盒。歐陽夏見了責怪道：“小唐總，你這就過份了！我設宴是為了特意感謝你，怎反而讓你破費了！”唐文軒笑道：“是卑職工作冇做好，才讓令千金受驚了，理應表示歉意！”歐陽夏卻道：“怎能怪小唐總呢！日本人現在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歐陽大小姐卻對這隻小金馬十分喜歡，左看右看，愛不釋手。席間。歐陽大小姐多次偷瞄唐文軒，卻又不敢和他說話。隻可惜，才吃完飯唐文軒就告辭了，因為黃子來報告，日本人又在上海公共租界槍殺中國人了。唐文軒坐上自己的汽車，才向黃子詢問詳細情況。原來是複興社特務處操之過急，冇等日諜進入包圍圈便搶先開槍，被早有防備的日諜反擊！雙方都是衝鋒槍加手榴彈，火力相當，是以複興社特務處上海區行動隊的兄弟又犧牲了好幾個人。唐文軒心中默默為自己的英勇犧牲的同胞默哀！此後的日子，不知道為什過得特別快。也許是因為2月份才過的年，讓唐文軒感覺1937年的日子過得特別快！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唐文軒要準備的事情太多了。唐文軒囤積了大量的米、麵、油等食物，甚至不惜比市價高，以至於被許多人都知道了！以至於《申報》的記者歐陽倩公開寫文章嘲弄小唐總，身為公職人員不儘心儘力做事，反而炒作大米生意。可惜小唐總敲詐勒索是好手，做生意冇那頭腦！在江南米鄉想把大米價格炒起來，就憑小唐總一人就好比是螳臂當車！是不是怕有人不認識？還專門配了小唐接受勳章的照片，隻是照片下麵有一句小唐總的獨白：“我不要勳章，隻要大米！”這篇文章居然在上海公共租界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力，大名鼎鼎的唐文軒成了最大的笑柄！畢竟其時已經是1937年5月末，離新米上市也就不到兩個月，倒時候稍有條件誰還買陳米？而且特別是這張照片，明明是非常莊嚴肅穆的場景，卻加了句這幽默的獨白，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感！這時。有個湖南人來上海做生意，回去之前正好買了這張申報。“這不是唐團長的公子嗎？現在居然是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副總督察長了？對了，是不是讓魏家看一下就知道了，他們兩家可是世交，據說還是娃娃親呢！”這個湖南商人就隨手把報紙裝入行李箱中了。唐文軒既然有了特有的先見之明，自然不能浪費！他先後三次發情報給複興社特務處總部，稱日本有可能在7月初發動軍事進攻，地點就是在北平盧溝橋一帶。情報來原於英國情報組織，稱英國人已經在上海公共租界開始做防範工作。在1937年6月中旬，唐文軒見覆興社特務處總部根本不太重視他的情報，因為北平的複興社特務處都報未發現異常。唐文軒就索性直接挑明，日本人計劃在1937年7月7日晚上，以士兵失蹤為藉口，對蘆溝橋駐守的第29軍發起進攻。並稱此情報是潛伏在日軍指揮部的英國間諜獲得，訊息絕對真實可靠。這份報告說得如此詳儘，戴老闆認為再給“丫頭”十個膽，也不敢故意編造。而且“丫頭”在他印象中對立功受獎根本不在乎，上次降了他軍銜也毫無怨言。而且據陳方平介紹，“丫頭”為人精明，從不做虧本生意，他收購了這多大米，肯定是隻有馬上爆發戰爭，糧價纔會不可抑製地上漲！而且“丫頭”現在高居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副總督察長，經常和英國中高層人士打交道。據此分析，“丫頭”這份情報很有可能是真實的。而且這份情報萬一是真的，複興社特務處將立下驚天之功！當下，戴局長終於決定向校長匯報，並下午複興社特務處北平站加強相關情報蒐集。唐文軒終於收到戴局長親筆擬定的回覆：“校長很重視。”唐文軒這才鬆了口氣！唐文軒可惜自己來到民國已經快整整一年了，居然還未能加入偉大的紅黨的，以至於這重要的訊息無法向黨傳遞，做人太失敗了！可如何才能聯係上偉大的紅黨呢？自己的表妹宋雅軒肯定不行，別看她現在激情似火，可畢竟從小到大冇吃過苦，說不定一上老虎凳，就把她這個表哥賣了！不過唐文軒還是趁著週日，特意當著宋雅軒的麵，告訴宋嘉善和宋至仁，自己截獲了這個重大情報，讓宋家及時做好準備。隻可惜宋雅軒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根本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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