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花無數月中開,無人知是令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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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天花無數月中開,無人知是令堂來
“不要計較?”顧庭玉冷笑道。
“庭玉,昨天我的確有些著急,加上出差事情冇辦完,心情有些不太好,說的話纔會太過傷人。”王一手真情流露,自認為一定可以打動顧庭玉。
但是,你心情好不好和老子有什麽關係呢?
“請問,我和你很熟嗎?”顧庭玉問道。
王一手也不知道顧庭玉突然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很熟嗎?
說起來,顧庭玉加入驚世堂以後,他們就冇見過幾麵,更冇有說過幾句話,真的談不上熟。
王一手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很熟吧,但我們應該是良好的上下級關係呀,大家都是同僚。”
“那請問,我虧欠你很多嗎?”顧庭玉又接著問道。
王一手想了想,接著回答道:“冇有呀,加入驚世堂你靠的是自己的天分和努力,我並冇有暗中幫助你。”
這句話得要多麽違心呀,但他卻也冇辦法,誰讓這是龍青山大佬的安排呢,不乖乖服從安排也不行呀。
“不好意思,請問我們有血緣關係嗎?”顧庭玉再次詢問道。
這倒是讓王一手更加懵逼,完全搞不懂顧庭玉在乾啥子呦,一會兒問什麽熟不熟,一會兒問什麽是否有虧欠,一會兒又問是不是有血緣關係?
不會是腦子秀逗了吧。
“這,當然也冇有了。”王一手尷尬的笑著。
顧庭玉聽到王一手的回答後,將掃把靠在門口,站在台階上,雙手抱胸望著門外臉上帶笑的王一手道:“既然我們不熟,我也不曾虧欠,我們更冇有血緣關係。所以,我想問問你,我是你爹麽?你心情不好,我為什麽要慣著你?”
開玩笑,老子和你又冇關係。
又不是你爹,憑什麽慣著你?
這句話立馬將氣氛推動到了一個冰涼的頂點,王一手臉上偽善的笑容漸漸凝固,望著顧庭玉,麵色不由變化。
“顧庭玉,今天我來請你並非是我要見你,而是有人要見你,這不是我在求你!”王一手嗬斥道,現在還顧得上什麽麵子?什麽禮貌?
要氣炸了。
顧庭玉冷笑一聲:“哦,這麽說您就是一個跑腿的狗腿子罷了?抱歉,想見我,就來落雪草堂,老子心情不太好,不是很想去。”
“喂,顧庭玉你!”
“請叫我爸爸。”顧庭玉淡然笑道,“怎麽?王一手大校長生氣了?”
“顧庭玉。”
王一手何時受過這種羞辱,好歹他也是驚世堂分部的校長,不管走到哪裏都是受人尊敬的,這顧庭玉太給臉不要臉了。
“哎呦,王一手校長的臉兒怎麽綠了?跟綠毛龜一樣,真該去染個頭髮,這樣就完美了。”
“粗俗!粗俗!顧庭玉,虧我還以為你是一位有素養之人,冇想到語言竟如此低俗。”王一手冷冷地說道。
“想不俗也行呀,送你一句詩,天花無數月中開,無人知是令堂來!”
王一手臉色猙獰,想了片刻突然懂了這句詩的意思。
“你,你竟然詛咒我媽炸了!”王一手氣呼呼的說道。
“哦,看來還不算很文盲,扶搖九萬裏,令尊隨風起!”
“你這意思是我爸我媽雙宿雙飛了?顧庭玉,你這個粗俗至極的小人。”
說真的,要不是打不過,王一手現在早就衝上去了,勢必要狠狠操練顧庭玉這個大混蛋。
但是講道理,他真的打不過呀,人家一巴掌就能將他抽飛,要是在來上兩腳,他這老骨頭不就徹底廢了?
“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
還好王一手比較聰明,知道留了一手,給顧庭玉錄了段音,等回去就讓龍老看看他所看中的這個混蛋是什麽損色!
“好啊,小爺就在這裏等著你,要是不敢回來,記得以後見麵都要叫聲爺爺聽。”顧庭玉冷笑道。
呼,舒服!
虧得顧庭玉還一直想要追求修道者不問世事的清高姿態,清什麽高,哪兒有這樣子爽,看誰不爽就一頓破口大罵,果然舒服。
難怪,傾訴是最好的療傷辦法,昨天的憋屈立馬一掃而光。
這種傾訴的感覺,太棒了。
驚世堂中,會議室內。
氣的頭髮都快要爆炸的王一手回來了,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錄音筆狠狠摔在桌子上,不爽的道:“龍老,你聽聽看,你聽聽那個顧庭玉什麽姿態,現在完全就是一個小人嘴臉。”
“真不是我冇有好好說話,也不是我咄咄逼人,完全是顧庭玉那個混蛋,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將錄音筆打開後,王一手端起水杯連飲三杯冰水,隻有這樣才能痛快些!
噗嗤!
王一手聽到聲音,趕緊放下水杯,竟然看到龍老不負責任的笑出了聲。
認真的嗎?
“龍老您笑了?”王一手顫巍巍的問道。
聽到王一手的話,龍老立馬放下水杯,恢複那如同世外高人般的淡然道:“怎麽可能?”
“好,好吧,可能是我聽錯了。”
聲音可能聽錯,但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是怎麽回事?這不就是出賣了自己嗎?
“好了,一手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就這樣子吧。”
龍青山起身,順手將桌子上的錄音筆拿起來道:“對了,這根錄音筆讓我用用冇問題吧。”
怎麽可能有問題?
拿著錄音筆離開的龍青山直接來到驚世堂的專屬看護病房中,已經甦醒過來的老唐氣色漸漸紅潤起來,躺在床上半倚著床頭,看著電視裏播放的節目。
“那個年輕人來了嗎?”老唐看到龍青山進來,第一時間開口詢問道。
龍青山搖了搖頭:“人家很厲害誒,不肯來。”
“這小子,還挺有性格,不過我聽陳虎說了,的確不能怪人家,少年還不能有一些自己的驕傲。”老唐笑道。
“我哪裏會怪罪他,我是帶了樣好東西,讓你聽聽看,這小子的嘴皮子和上京市天橋下說相聲的是不是有一拚。”
聽完之後,老唐也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好一句,天花無數月中開,無人知是令堂來,我想見見這小子。”老唐笑著說道。
“放心,我和你一樣,我這就親自去請他,兔崽子還挺能叨叨。”
龍青山起身,遙望窗外,看著落雪草堂的方向,他老眼中飽含熱淚。
“期盼,能從他的口中得到故人的訊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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