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地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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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道一的神識掠過天師府，坐在萬法宗壇中的張天師立刻察覺到了。感知到那股探查的神識正在向他靠近，張天師從宗壇上起身，走出天師府，隨手一揮衣袖，便騰雲駕霧，向陳道一的方向飛去。途中，他選了一個荒涼無人的地方緩緩降落，站定等待陳道一的到來。陳道一感應到對方的動向，立刻加速前進，縮地成寸之下，不一會便來到了對方身前。他上前拱手，禮貌地說道：：“在下陳道一，於今日突破後，心有所惑。特來請老道長賜教。”白髮白鬚，身著道袍的張天師仔細打量了陳道一一番，然後緩緩開口說道：“貧道姓張，你可以叫我老張，或者張天師也行。你就是我們這的氣運之人了吧，畢竟如今這末法時代，不可能還有突破到如此境界之人。”陳道一微微一笑，回答說：“或許是吧，我也不太清楚，隻是有人這提過。”隨著對話的深入，陳道一正色道：“晚輩此次前來，主要是想向張天師請教一二，希望能夠瞭解自己當前的力量究竟達到何種程度。”張天師聞言，麵露微笑，頗為認可地迴應：“也好，畢竟在這現世，除我之外，恐怕難找到其他人能與你一較高下。”言罷，張天師一手掐訣，神態從容地扔出一道符篆，該符篆冇入地麵後，他又揮了揮手，天上的雲層隨即聚集，形成了一片厚重的遮蓋，即便有飛機或其他什東西經過，也不可能窺見下麵的情形。陳道一對張天師的操作頗感興趣，忍不住問道：“這符篆是用來做什的？”張天師看著這個年輕人滿臉好奇，便解釋道：“這符篆是用來遮掩和驅散的。它可以讓普通人下意識地遠離這，同時雲層的聚集是為了防止路過的飛機和太空衛星拍攝到我們。雖然我本身不太在意被髮現，但畢竟還是麻煩。”話鋒一轉，張天師好奇地問陳道一：“我其實挺好奇，你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修煉到了這樣的境界呢？”陳道一嘿嘿一笑，略顯神秘地回答：“這個嘛，打過再說。”張天師聞言也笑道：“哦？還對我藏著掖著？好吧，那就打過再說。”隨後便手掐訣，唸唸有詞的念著咒語，正是陳道一第一個學會的雷咒。“電母雷公，速降神通，隨我除病痛，轟轟轟轟轟，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陳道一並不急於反擊，而是興致勃勃地觀察著。畢竟，這還是他首次真正的鬥法體驗。張天師的雷法迅速成形，天空中烏雲密佈，雷光閃爍，他毫不手軟，口中咒語一唸完畢，便從天空中引來數道雷電，直指陳道一。而那雲層中的電光更是時刻準備著，似乎要在陳道一躲閃時再次發動攻擊，封鎖他的去路。這聲勢浩大的雷霆，威力不及天劫，卻也與前幾道雷劫相差無幾了。然而，麵對這樣的攻擊，陳道一卻隻是微笑著觀察，他丹田內的元嬰同樣站起身來，望向天空。兩者眼中金光一閃，那些雷電彷彿受到了某種引導，在空中突然轉彎，全部落在了陳道一身邊不遠的地方，未能觸及他分毫。張天師見此情形，不由得驚疑出聲。他的雷法未能奏效，一時間竟有些無計可施。他的大部分法術都用於斬妖除魔、驅鬼治病，而非與人對抗。這些法術若是用來對付西方的異類，或許還有一番作為，但在與人鬥法的場合，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張天師年歲已高，對近身搏鬥更是已無多少興趣。經過一番思考，張天師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決定換一種方法來試試陳道一的能力。他從道袍中掏出一把大約兩尺長的短劍，劍身上刻著複雜的符篆。解釋道：“這還是我這些年看電影給我的啟發，雷符配合神識禦物的能力，使這飛劍既能快如閃電，還可附帶雷法降妖除魔。我還冇對人用過，小心了！”話音剛落，那飛劍便化作一道閃電，瞬息之間便到了陳道一麵前。劍尖距離他的身體僅幾厘米，卻始終無法真正觸碰到他。原來在張天師掏出小劍之時，陳道一便有所準備，畢竟誰還冇看過修仙小說呢，這小劍一看就知道不是用來砍人的。他腳下輕輕一踏，同時口中輕聲念出：“方寸之地，咫尺天涯。”這句話一出，飛劍的前進瞬間被阻，就像是撞上了一麵無形的牆，再也無法靠近陳道一分毫。張天師見自己的飛劍被輕易擋下，眉頭緊皺，不解地問道：“你這些稀奇古怪的能力都是從哪學來的？”陳道一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其實冇人教我，我隻是從網上學了一點皮毛而已。我真正的老師，其實是這廣袤無垠的天地自然。”他閉上眼睛，深深地感受著周圍的自然環境，臉上浮現出一抹寧靜的微笑。他繼續說道：“我騎自行車時，在享受著微風拂麵，與之融為一體的感覺中，領悟到了風的妙用。”他輕輕地揮手驅散了天空中的烏雲，繼續講述：“後來，我在網上學會了雷咒，又在下雨時，觀察天空中的雷霆，在烏雲內自由自在的來迴遊動，漸漸掌握了這隨心所欲操縱雷電的方法。”陳道一捏著眼前這將要及身的小劍，輕鬆地丟回給張天師，然後接著說道：“再後來，我觀眾山，渡雷劫，立於廣闊大地之上，感受這養育萬物的厚重氣息，我又自然而然地理解了縮地成寸的法術。”張天師聽完陳道一的話，內心震撼不已，心中思緒澎湃，“道法自然，以天地自然為師，這是道的雛形啊！這次的氣運之人為何如此不合常理！”他儘管內心波動巨大，但還是放聲大笑道：“哎呀，我這老骨頭隻剩下這三板斧了，顯然是打不過你了。我們不如坐下來好好聊聊吧。”陳道一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並迴應道：“也好，雖然冇有太多交手，但從您這些術法的威力上，我也心也有點譜了。正好我對當前的局勢也有些疑惑，希望能向您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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