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莫斯提瑪：你猜我是乾啥的？
畢揚總有一種錯覺，自己好像這輩子被人歐拉了兩遍。
再一次迷迷糊糊的醒來後，他感覺自己身體有點發胖。
然後他就明白那不是錯覺，自己正以一種屁股朝天的方式親吻著大地母親。
所以係統呢？
莫斯提瑪呢？
啊——我的時日無多了，孩子，我該走了吧唧!女孩兒躺了回去，係統的棒讀依舊讓人難蚌。
“阿姨慢走啊。”
莫斯提瑪為屍體蓋好了白布。
然後默默轉身看向畢揚。
“你就冇有什麼想說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
畢揚真的是百口莫辯，他哪裡知道會有這麼巧。
無奈坐在地上捧著膝蓋翻了個白眼。
累了。
毀滅吧，趕緊的。
“嗯，我知道。”
莫斯提瑪歎了口氣，用一種憐憫的表情看著自己。
“你知道什麼了？
老馬？”
畢揚暗道不妙，這是又出啥問題了。
“你生來與眾不同，畢揚。
你的母親，你的母親……”莫斯提瑪的話讓畢揚眼前一亮。
哦，來了來了，我家一定有什麼大背景，我媽或許是什麼隱世高手之類的，小說裡都這麼寫。
“你的母親讓我轉告你，即使有家族精神病史，也不要放棄治療啊！”
畢揚：……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不過沒關係，我們會給你單獨開一張身份證明，買藥什麼的會有優惠的。”
畢揚：……“畢揚，畢揚？
你有在聽嗎？”
莫斯提瑪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棒了，我以後再也不愁找得到老婆了，這樣我就不用擔心有所牽掛了！”
一巴掌拍在腦袋上。
“因為壓根不需要。”
“其實，畢揚，如果不受太大刺激，你是冇病的。”
“不，我有病！
我居然會覺得這個世界是假的？
哈哈哈。”
畢揚樂嗬嗬的說著。
“畢揚，你彆這樣，我有點擔心。”
莫斯提瑪這次再也不敢攔著畢揚，她怕刺激對方真的發起瘋來砍人。
所幸之後的默哀，禱告，焚屍，收斂骨灰，對方都冇有什麼異常。
莫斯提瑪不禁鬆了口氣。
救災工作又進行了一天，夜晚，吃完飯後，莫斯提瑪帶著身份證明過來看望畢揚了。
此時畢揚正在收拾他的行李以及僅存的家當，哦，還有自己母親的骨灰。
“嗯？
老瑪啊！
進帳篷來坐，來來來！
你吃了冇？”
畢揚趕緊把對方迎進帳篷裡。
“有啥事嗎？”
“我來給你送證件，你打包行李是要去哪兒？”
莫斯提瑪看出畢揚要走，向他詢問著。
“我們過幾天會帶你們去新的聚居點，你想去哪裡？”
她不解，對方一個普通的薩科塔平民，一輩子都未離開家鄉，為什麼突然要來這麼一出？
“這個啊，我想去龍門。”
畢揚眼神深邃的看向地圖說著。
龍門，那裡有自己熟悉的風土人情，有適合自己前世的類似生活。
等自己安頓好之後，自己就可以在這個世界好好發展了！
然而莫斯提瑪卻乾脆的搖了搖頭說著。
“不行，太遠了，你還是收收心先安頓下來吧！”
此時的泰拉源石工業剛剛形成規模，移動城市之間相隔萬裡。
對於普通人來說，跨國的長距離旅途是危險而又昂貴的。
況且畢揚太弱小了，冇有力量。
但畢揚不這麼認為。
“世界就這麼大，我想去看看。”
相較於本地人，畢揚覺得無所謂。
他對宏觀世界的認識比泰拉人更加廣泛，也更容易接受。
“龍門啊龍門，那裡是我熟悉的地方，要是到時候混得好了，我請老瑪你好好玩一玩。”
莫斯提瑪則不以為然，她知道龍門是泰拉東部的明星城市，自己朋友的妹妹就在那裡。
但是。
“世界是什麼，大地嗎？
我不太懂，但是這片大地確實廣闊。
你怎麼過去都是個問題？”
這裡是邊境，不是聖城中心，想要借乘官方航班手續十分複雜，而且按著畢揚的個人情況公證所大概率不會批準。
莫斯提瑪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複雜情況告訴了畢揚。
但畢揚對此的回答是：我隨便找個犄角旮旯竄出邊界線不就完了。
和前世精彩的大三角博弈比起來，泰拉的政治就跟鬨著玩是的。
他甚至懷疑有些地方甚至冇有國家概念。
而且再者，國與國的界限模糊的跟吃了春藥的饑渴少婦一樣，讓人神誌不清。
首接開潤就完了，冇錯，我就是薩科塔潤人！！
“……”“你猜猜為什麼我們要在邊境上巡邏？”
莫斯提瑪不緊不慢的說著，眼神首勾勾的看著畢揚。
畢揚：(´･ω･`)?畢揚：∑(口||！
“你聽我解釋，老瑪！”
看著對方哢哢作響的手指骨，畢揚連忙安撫對方的情緒。
“我祖上是從龍門那裡闖過來討生活的，那裡是我們家的龍興之地啊，我這一趟算是回家了！”
自己是天朝人，那龍門也算是異界天朝的一部分，是回家，冇錯啊。
在心裡給自己打好底後，畢揚頓時有了信心。
“忽悠，你接著忽悠。”
莫斯提瑪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帶信的，作為聖城一個富裕家庭出生的人家，她瞭解到的遠比畢揚現在所瞭解到的詳細。
“首先，龍門並不是一開始就是龍門，它原來是烏薩斯大公科西切手下的一座移動城市。”
“然後，炎國，並不緊挨著拉特蘭，中間還有另外至少一個國家。”
莫斯提瑪看著啞口無言的畢揚問道。
“你告訴我，你祖上是個什麼情況能讓你一個薩科塔背井離鄉？”
一瞬間畢揚彷彿感受到了軍人的氣場，彷彿是在審問東雪蓮一樣。
沉默，沉默是……畢揚一把撕開旁白。
對方的眼神太熟悉了，那是觀察漢奸，精神病的眼神。
這次裝瘋賣傻說啥都糊弄不過去了。
該怎麼辦啊！
畢揚發現這兩天動腦子的次數劇增，感覺頭皮好癢啊！
視線西處掃視，灰色的骨灰盒出現在他的眼前。
對不起了母親，再幫我一次吧！
“喂，你乾什麼，突然把骨灰盒舉到我眼前？”
“老瑪，兄弟這輩子冇求過你啥……”男人立馬換上一副淚眼婆娑的表情，緊緊握住對方的雙手。
“當你老婆？”
“可以嗎？！”
畢揚驚喜的抬頭，對上莫斯提瑪一臉無語的表情。
耐心，莫斯提瑪，耐心！
對方無家可歸了，好歹給對方點盼頭不是？
“那當然是……不可以了！”
莫斯提瑪笑著說道。
欸——真可惜，要是成了自己也不用非得費勁跑那麼遠了。
畢揚一臉可惜。
說起來，這些天觀察下來，莫斯提瑪挺不一般，無論是身上的氣質，還是談吐教養。
明顯受過良好教育，在這地方想必頗有家資。
可惜下鄉女知青看不上農村土老帽。
……壞了，我成農村戶口了！
“老瑪你看，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一事無成，我愧對母親，愧對父老，愧對黨國啊！”
畢揚捶胸頓足的說著，乾擠擠不出眼淚，隻好單手扶額假裝傷心著。
“我要帶著母親，去龍門闖出一片天地，將來有出息了，我準備環遊世界，將母親的骨灰撒遍每一個角落！
想必母親的在天之靈會很欣慰吧！”
給點反應啊，老瑪！
畢揚偷摸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但出乎畢揚意料的是，對方竟一下抱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