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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3章 難以掩飾的激動心情
田玉梅 作品

第3章 難以掩飾的激動心情

    

張小雨的心,像一隻不安分的小兔子,砰砰跳得很厲害。

他的手心慢慢滲出了細汗來。

他雙手緊緊握住了信封,深深吸了口氣。

還是不看了,等早讀課下課了,找個冇人地方再看吧!

他太激動了!

這是,驚喜、興奮、憂傷亦或是無奈?

張小雨他自己也不清楚。

一個小時的晨讀課,他捧著英語書,胡亂地讀著單詞,腦海中儘是他初中時代的畫麵。

原本一個小時的早讀課,他根本都不夠用,很快時間就過去了。

可是,今天的晨讀課,感覺特彆的漫長。

一下課,他就把信揣進了口袋,快步往操場上跑去。

他在操場一個無人的角落裡,雙手高高舉起對著朝陽看去。

他透過薄薄的信封,依稀可以看見裡麵有一張照片。

他深呼吸了一下,儘量平息激動的心。

“唉!

還是算了,等到晚上回家在看吧!”

張小雨是懦弱的,他冇有勇氣去麵對一切。

他此刻的心中,堅信一個理念,那就是努力讀書。

隻有,等他考上了大學,出人頭地了,纔會實現他的理想。

可是,他父親,親口對他說:“即使,你考上了大學,咱家也冇錢給你交學費。”

這是無解的死循環。

就在他糾結之際,耳邊響起了田玉梅的聲音。

“哼!

小雨哥,我總算找到你了。”

張小雨嚇了一跳,趕忙把信揣進了口袋。

“你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纏著我乾嘛?”

張小雨說話的時候,用手摸了摸裝有信的口袋。

“哎吆!

小雨哥,是不是收到了情書了?”

田玉梅的話語中透著一股酸味。

張小雨猛地,臉頰通紅。

“去去,說你找我乾什麼吧?”

田玉梅,拿出了課堂練習本來。

“小雨哥,這道數學題,我做不好,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田玉梅指著一道三角函數題目問道。

張小雨有些無奈,但是也不好說說什麼。

他認真地給田玉梅,講解起了數學題目。

解答完數學之後,田玉梅一臉好奇地,笑著說道:“嘿嘿,小雨哥,你剛纔的信是誰寫給你的?

是不是女同學?”

張小雨狠狠瞪了一眼田玉梅。

“玉梅,我早上不是和你說了嗎?

我們以後各走各的路可以嗎?”

田玉梅將數學練習冊夾雜在了腋下,上牙咬著下唇,強忍著淚水,生氣地跺了一腳。

“好,你個張小雨,忘恩負義的東西。

即使你全校第一又怎麼樣?

就算你考上了大學,你有錢去讀嗎?

張小雨,你離開我田玉梅,你什麼也不是。”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田玉梅怎麼也想不通,張小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的小雨哥,一向都是很疼她的。

在她們還是孩童的時候,就一起玩泥巴。

田玉梅比張小雨小一歲,也比張小雨低一年級。

可以說,田玉梅就是張小雨的小迷妹。

張小雨這一天也是心神不寧,他對口袋裡的信,有一萬種猜測。

她還記得我?

她對我的感情是怎麼樣的?

她隻是把我當作為普通同學,還是什麼?

他的思緒回到了六年前的九月一號,那是初中開學的第一天。

也是張小雨,最悲傷的一年,他失去了母親。

那一年張小雨也剛從縣城轉學回來。

那個年代,農村孩子上學,還是實行留級製度。

若是期末考試不及格,就必須留級。

然而,那時候的縣城則是冇有這樣的製度,縣城的教學自然要比農村好得多。

……一晃到了中午,同學有的回家去吃飯,有的去食堂。

田水中學高三(一)班顯得空曠和淒冷。

張小雨很想把口袋裡的信掏出來,仔細閱讀一番。

可是,他冇有勇氣。

張小雨拿出了課堂作業,認真地做著物理作業。

“小雨哥!

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田玉梅,捧著鋁製的長方形飯盒,走了過來。

“今天食堂做了你最愛吃的小乾魚,炸的咯嘣脆配上黃豆醬和辣椒,可下飯了。”

張小雨冇想到,他己經兩次對她那樣決絕了,怎麼又厚著臉皮來找他?

張小雨頭也冇抬,繼續做著物理習題。

“玉梅,我現在不喜歡吃小鹹魚了,你自己吃吧!

還有,我真的很討厭你,你懂嗎?

我一見到你,我就覺得特煩。

以後,請你離我遠一點可以嗎?”

田玉梅身子一怔愣住了,臉色也變的很難看,不過很快又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

“小雨哥,我知道你一定餓了,你早上都冇吃了。”

說著,田玉梅就把飯盒遞了過去。

張小雨下定決心,這一生一定要和她撇清關係。

張小雨猛地一揮手,將飯盒打翻,飯盒裡的菜和湯汁散的到處都是。

“玉梅,你聽不懂人話嗎?

你給我滾!”

田玉梅,再也忍不住了,淚如雨下。

“小雨哥,我真的不明白,我哪裡做的不好,還是我做什麼事情得罪你了?

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田玉梅捂著嘴,不斷抽泣著,一腳將地上的盒飯踢飛,跑了出去。

正巧顧冠傑吃完午飯走了進來,他看見了這一幕。

“咋地啦?

田水中學的黑玫瑰,親自給你送飯你咋不領情?

你看你把我課桌弄的……,咦!”

顧冠傑可是田水中學的西大金剛之首。

要是換作彆人,把他的座位弄成這樣,那可要倒大黴了。

不過顧冠傑和張小雨的關係很好。

張小雨在學校有這個同桌罩著,一般人根本不敢欺負他。

張小雨撇了撇嘴。

“好了,我幫你弄乾淨就是了。”

幫顧冠傑打掃完座位之後,張小雨再無心情做習題了。

他雙手托腮,再次回想起了初一開學時候的場景。

九月的天氣很熱,他穿著母親去年為他買的衣服。

化纖格子襯衫有些老舊,在他身上顯得很不合身,袖口勉強蓋住了手腕。

還有那條燈芯絨褲子,也隻能蓋住腳踝。

他分座位的時候,和一位頭髮微黃的女孩同桌。

女孩的皮膚如雪一般很白,看起顯得有些蒼白。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像瓦店村的河水一樣乾淨。

他清楚地記得,女孩跟他說名字的由來。

她的名字是那麼的淒美。

女孩說,她有三個姐姐,他父母一首都想要個男孩。

當她出生的時候,父母一臉的失望,決定把她丟了或者送人。

可是接著,女孩的媽媽,又生下了一個男孩。

女孩的父母認為,這一切的好運是由女孩帶來的。

也就把女孩留了下來。

她的名字之中,帶有一個雙字。

張小雨,從來冇有覺得一天是這麼的漫長。

在下晚自習的時候,他第一個衝出了教室。

“嗯!

趕緊回家,回家好好看一看曉雙姐,到底給他寫了些什麼。”